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寒念眼底的情绪变得愈发莫测。
回到紫寒宫,白恂直接趴在床榻上休息,脸色不太好看。
看着他这模样,景伏的心狠狠一痛。
“恂儿,我去问过药神,你这身体只要找到了昆仑万年冰莲,便可恢复到从前,我带你去找吧。”他小心翼翼开口道。
若不是那冰莲一摘离就要立马融进白恂身体,他早就暗中出发,将那冰莲早早取回紫寒宫了。
“你能去那极寒之地?只怕刚离开天界,这里便会动乱不堪。”白恂弱声说着,连眼皮都没力气抬起来。
“我……”景伏哑口无言,他的确没考虑这一点,但为了白恂,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并且那冰莲万年才开一朵,早就没了……”白恂想起了寒念胸前的那朵冰莲,这一个万年的冰莲,应该就在他那,这世间,再无第二朵了。
“不,只有去找了才知道有没有,我们都还没去过那里,不能这么早下定论的。”景伏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白恂那么好,老天不可能让他性命如此短暂吧?
“你放寒念走吧,别为难他了。”白恂睁开眼,微微皱眉看着景伏。
如若让景伏知道寒念胸前就有一朵现成的万年冰莲,那寒念怕是凶多吉少。
景伏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沉声问道:“他跟你,真的只是医者和病人的关系吗?”
每回只要提及那个男人,白恂的神情就会变得柔和,看向他时才不会那么冷冰冰。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恂讨厌他拐弯抹角的提问,尽管他心知肚明他话中藏着的意思。
景伏顿了顿,一咬牙直接问了出来:“这大半年他对你难道就没动半点邪念?你们……是不是早就睡过了?”
这些疑虑压在景伏心口,让他什么都冷静不下来。
他真真切切地知道白恂的人在自己身边,但心,却一直都没回来。
白恂听着他一句又一句难以入耳的质问,心底没有半点涟漪。
“还有要问的吗?”他淡声问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景伏紧了紧手心,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涨了起来。
“没有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对白恂大吼大叫。
白恂挪了挪身子,有些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