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心酸,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只是一场考试而已,这些人有必要这样过度包装自己吗?
像做贼一样偷着出府,又像做贼一样偷着被接进五皇子府,厉景清见到白芷顿时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真是辛苦乐安县主了。”
白芷擦了擦脑门的汗,“五皇子还真别说,现在出趟门真是费劲,比逛一天铺子都要累。话说,为什么你这府门前堵着那么多人啊?”
厉景清不好意思道,“都是书院的学生,听闻近日本皇子在著书,便每天等在门口,说是希望能第一时间就能拜读到。我让人劝过很多次,他们执意如此,我也没了办法,只好随他们去了。”
“想不到五皇子这般有才,估计京都多数的学子都站在你这边了吧?等你写好之后,我也要拜读一下才好。”
白芷状若无意的开口,厉景清微愣,随即紧张摆手“哪有县主说的那般夸张,大家都是喜爱读书之人,平时也常有切磋交流,互为进步,我们结交纯粹是以文会友,绝无半点结党营私的意思啊!”
同时他心中警铃大作,现在京中传言已经开始往争储的方向转移了吗?一会儿一定要让人去仔细的查一查,这些学子将来都是要参加科考的,都将是天子门生,万一有人以此作伐子,自己又要陷进漩涡之中,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让他们离开才是!
“你看你,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么紧张干什么?再说你们如何也轮不到我插嘴,我只是好奇而已。”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县主的提醒十分及时,景清当真感激不尽。”厉景清再次表达感谢,心中对白芷的好印象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们不提这件事,就光说你的病情,过了一夜觉得如何?胸口可还有胀痛之感?”
白芷摆摆手,对厉景清的感谢不以为意。
厉景清摇摇头,看向白芷的目光中透着兴奋,“县主果然妙手回春,仅仅扎了一次针,胸口就不痛了,还变小了不少,不瞒您说,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我这不是妙手回春,而是毁春才是。”白芷眨眨眼。
厉景清明白过来意思之后,神色大窘,“县主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好吧,今日行过针之后就只需按时吃药就可以了,吃够半月时间,你身体中的毒就会被肃清,便可以堂堂正正出门了。”
厉景清闻言,说不上来自己是开心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开心是因为纠缠自己许久的怪病终于要被治愈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当成怪物。而失望则是,今日之后就可能再也不能时常见到白芷了,感觉心底空落落的。
深吸一口气,没让自己多想下去,厉景清将人领到自己的卧房,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不用白芷说话,厉景清就主动褪去了衣衫,趴到了床榻之上。
白芷挑眉,调侃道,“看来五皇子的接受能力适应的还蛮快的嘛~”
厉景清红着脸,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中,“一回生二回熟嘛!县主又不是别人,我也已经责令下人们这个时间都躲在屋中不要随意走动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确实,在医者眼中不分男女。”白芷淡定回应,同时将手中的银针刺入厉景清的后背。
当厉景清再次醒来时,白芷已经离开了,只给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药方在
“跑的可真快,还说请她吃顿便饭呢!”厉景清嘟囔着,随手将桌上的药方誊抄一遍,便将原稿妥善的收入怀中,将自己誊抄的那份撕成三份,“华年呐!”
五皇子的书童站在门外,垂首而立,“五皇子有何吩咐?”
“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分别悄悄按照这份名单,把药买回来。记住,来去一定要隐秘,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华年点点头,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那个被白芷治好肠痈的女人正缩在破庙的墙角,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众人,害怕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就算你们谋财我也是拿不出的。”
“夫人不用害怕,我们是衙门的人,奉大人之命前来保护夫人。”
“我不是什么夫人,你们也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有病的,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女人一把扯下头上的木钗,锋利的尖端科技对准几人,神色惊惶。
其中一人向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转身出了庙宇,随即外面出现了兵刃相接的声音,吓得女人差点抓不住手中的木钗。
“夫人,有人来杀你了,快跟我们走!”那人上前一步抓住女人的手腕,意图带人离开。
噌——
一抹鲜血从那人的额间迸射而出,溅在女人脸上,吓得她惊叫不已。有敌人!
剩余几人见自己的同伴被人用暗器杀死,全部进入戒备状态,飞快拔出长剑,转身看向门口的地方。
此时十一掸着身上的尘土,十分不耐的走了进来,“你们是自己去死,还是要我帮你们去死?”
那几人对视一眼,身形同时冲出,长剑划出道道银光,密不透风的向十一包裹而去。
“冥顽不灵!”十一冷哼一声,谁也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动作的,好像只是抬了抬手臂,那几人就那样瞪大眼睛倒了下去,额间和之前死掉的那人一样,都留下一个血洞,汨汨的往外流着血。
“别杀我!别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女人见十一杀完人向自己走过来,以为对方是要杀自己,连忙跪地求饶。
十一挠挠头,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能力控制住女人的情绪,索性干脆利落的将人打晕,直接扛走了事。
至于满地的尸体,在他走后,自会有人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