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哼。”上官美玉冷哼一声,然后转身朝办公室方向走去。
这女人还真是有点不可理喻!看着上官美玉的背影,白凡摇了摇头,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间。
到了门口,白凡扫了一眼刚才上官美玉出来的房间,这踏马还真是巧,两人是房间挨房间,白凡摇了摇头!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白凡被上官美玉这一顿说教,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自己还准备和她搞好关系,拉住她这条线,可现在?白凡有些苦恼,自己刚来就下乡去调研,还不是为了你的政绩吗?你不领情不说,居然还指责自己,白凡有点委屈地靠在床头……
想到自己这次因为曹新坤的事,表面上好像因祸得福,被委任为副乡长,但这个副乡长的能量到底有多大?白凡还没有丝毫的感觉到。
自己出身城市最底层的家庭,一没背景二无靠山,一切只能靠自己,而要在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官场中立足,难度可想而知。现在自己面临的形势,白凡也清楚。
自从曹新坤死了之后,长源县就是周明超一盆独大,就拿围子乡来说,书记黄炳良与周明超是儿女亲家,关系可想而知。白凡在长源县这几年里,对长源县本土干部印象可以说是相当不好,因循守旧、拉帮结派、不思进取等等等等。而乡长上官美玉是省里的下派干部,才毕业两年就出任乡长,背景那是不容置疑。白凡虽然对她不是很了解,但从昨天谈话中也能感知到她还是那种想做事的人,虽然刚才她对自己的态度,但白凡想来想去,自己要混个名堂出来还是得靠她,而白凡也是一个想做事的人。
躺了一会儿,白凡想通了,有才干的人,一般来说性格都是有些缺陷的,而这辈子只能跟着这种有才干的人,才不负此生。
白凡翻身下来,坐在旁边书桌边,拿起纸笔,结合今天了解到的情况,开始酝酿方案。白凡不认为围子乡没有相关的发展方案,他记得在今年年初县委经济工作会上,县委就布置了相关的工作,只是自己手里没有相关的材料,明天得问一下党政办的吴强。但白凡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酝酿起方案来,等明天拿到围子乡发展方案后,把两者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发展方案。
就在白凡思考的时候,传来两声敲门声。
自己刚到围子乡,除了工作关系,还会有谁知道自己住在这里来找自己?
白凡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一个人在屋里搞啥?半天不开门!”上官美玉站在乜了白凡一眼,然后门口看了一眼屋内说道。
“老大,我正在把昨天和你聊天时的思路,结合今天去两个村调研的情况,准备酝酿一个方案!”称呼上官美玉为老大,也是合适的,人嘛?无论官职大小,只要是一把手,那就在潜意识里有了权力欲,关键是下面的人如何看待而已,所以白凡直接称呼上官美玉为老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她现在是乡长,在政府这条线上是真真切切的老大。
果然,听到白凡的称呼,上官美玉权力欲得到了满足,“不请我进去聊聊?”上官美玉站着看着白凡。
上官美玉笑起来的时候确实很好看,本来人就很漂亮,可为啥老是摆出一副冷如冰霜的样子呢?白凡有些搞不明白。
“老大请。”白凡看着上官美玉做出请的姿势。
“嗯,房间还算干净。”上官美玉背着手环顾着室内点了点头。
什么叫还算干净?这可是昨晚自己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出来的,废了好大的力啊。不过听到上官美玉的话,白凡还是很高兴。
“都说你们男孩子的房间像狗窝猪圈,你这儿倒像是人住的。”也不知这是上官美玉在表扬呢还是什么,听上去反正有些别扭。
屋里只有一架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再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了。
“聊聊吧。”上官美玉挪了一下凳子坐下后看着白凡。
“老大……”白凡靠在桌子边看着上官美玉,“咱们乡里有没有发展方案?”
“有啊。”上官美玉抱着手臂看着白凡,“不过,是一个垃圾方案。”
“垃圾方案?”白凡不由看着上官美玉。
“不提他,说说你的想法。”上官美玉放下手臂,右手放在桌上看着白凡。
“老大,上午我去了下屋村,在和当地部分村名聊天中,了解到这个村在两千年前就出产一种叫黄精的中药材,而且采取的是九蒸九晒古老炼制方法,据说后来成为皇家延年益寿的首选……”白凡将下屋村了解到的黄精炼制以及用途说了一下,“老大,就像昨天我给您汇报时说的那样,下屋村可以以黄精开发、种植为龙头,大力发展中药材,他们有这个基础。”
白凡话还没有说完,上官美玉却笑了起来,“得了吧,如果这个黄精真像你说的那样好,我问你,为啥历史上很多皇帝都那么短命呢?”上官美玉撇了撇嘴道。
上官美玉的话让白凡一下愣在了那里,作为中文系毕业的白凡对历史也很精通,也确实如上官美玉所说,华夏历史上很多皇帝都驾崩的时候年龄都没有超过四十岁。
“白凡……”见自己的话有些让白凡拘谨起来,上官美玉拍了一下白凡的胳膊,“很多中药材的药性和它的功效是经过历史的长河检验了的,对人身体确实有保健品作用,只不过,有些后人为了利益,而夸大了它的作用,但并不妨碍它在养生保健方面的功效!”
上官美玉的这番话,让白凡有点另眼相看的感觉。在他的印象里,眼前这位毕业不到两年就出任乡长的女子,也就是从省里下来的镀金走履历的,要说能力吗?可能还很欠缺,没想到刚才上官美玉的话却改变了白凡对的看法,能够从省里下到又穷又落后的地方,本来就需要勇气,而这个勇气就是来自于他们的自信和眼界,对他们来说,欠缺的只是历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