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媵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背两把剑的年轻人有些熟悉。
走去刘景浊身旁,龙丘棠溪询问道道:“这是谁?”
覃召羽将将落地,刘景浊便已经站在他身旁。
刘景浊笑道:“要相信善有善报。”
草河苦笑一声,将马黄搂在怀里,自嘲道:“我这次是真眼瞎了,自以为是去救人,结果人没救下,还把咱俩搭进去了。你小子这次怎么不怪我滥发善心呢?”
马黄试探问道:“你是说之前在这儿的那个年轻人吗?”
可高樵不知道该怎么跟两个伙伴去说明方才发生的事。
刘景浊点点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又转头看向草河,刘景浊笑道:“七叶一,前辈若是有心向道,远不止如今境界的。”
覃召羽跪爬在地上,口中狂吐鲜血,他咬着牙抬头狠狠瞪向刘景浊,他是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武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覃召羽哈哈一笑,轻声道:“最后一场试炼,你们三人通过了,可以随我去往玥谷了。还有这二位,方才让你们受惊了,为表歉意,二位若是愿意,也可随我返回玥谷。”
灰衣中年人颇感意外,点头道:“当然。”
马黄看了看刘景浊,询问道:“真的只是试炼?”
龙丘棠溪点点头,化作一道剑光,瞬间便到了刘景浊所在之处。
果不其然,高樵硬撑着起身,沉声道:“那掌律为何要让我杀我兄弟?”
心念一动,飞剑瞬发洞穿覃召羽黄庭宫,其体内一座硕大宫殿顷刻间便化作废墟,此时此刻,这位玥谷掌律已然修为尽失。
池媵与程罕同时看向覃召羽。
“要相信善有善报的。”
覃召羽艰难抬头,方才拳脚相加,此刻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气息乱做一团,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顿了顿,刘景浊笑道:“也算是有缘分,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只管放心去往玥谷寻他,就当是弄坏了你们草棚的补偿了。”
刘景浊抬手召回独木舟,转头对着马黄咧出个笑脸。
话音刚落,手也放在了独木舟剑柄,这覃召羽的眉头,也缓缓皱了起来。
草河仔细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苦笑道:“还真是。”
可马黄却摇了摇头,挤出个笑脸说道:“有什么好怪的,你这会儿后悔,下次遇见还不是要多管闲事?”
“玩儿够了没有?”
走过去拍了拍马黄肩膀,刘景浊轻声道:“实话有些伤人,但我不得不说。你能炼形成功,实数不易,但炼气士路子上,你撑死了也就是个金丹境界了。给你的那本书好好看,若是百年之内能修成归元气,你或许能争一番元婴境界,但这也到头儿了。别信话本小说里那些个所谓的吃一粒仙丹就能成仙,更别奢望哪天掉进一个大窟窿里头,然后碰到个老神仙来传你一身修为。”
刘景浊无奈道:“三叶叔,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可刘景浊是寻常归元气吗?
当年在归墟战场,瘦篙洲的陈桨就曾说过,单论归元气时的战力,他陈桨压根儿难以与刘景浊相提并论。
要知道那位瘦篙洲舟子,可是堪比合道的存在。
刚刚转身,马黄忽然喊道:“你叫刘景浊吗?”
说着,他朝着三人一挥袖子,三人伤势当即恢复。
草河大惊失色,心说这是捅了马蜂窝了还是怎么着?怎么今日这般热闹?
可那生的绝美的年轻女子,只是淡漠开口:“刘景浊呢?”
草河抬起头,冷眼看向中年人,沉声道:“要杀便下手,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