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刘景浊与龙丘棠溪同时现身。
当然,这是刘景浊撕开了一道口子放他进来的,若不然即便真境在此,怕也极难察觉刘景浊所在。
真正做好事的人,其实打心眼儿里是不求什么回报的。可尽力做好事儿,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是个人都会心灰意冷,更何况是草木精怪。
说完,他转头对着刘景浊抱拳,微笑道:“多谢刘公子成全,咱们后会有期,下次路过神鹿洲,记得要来玥谷喝一碗水酒。”
少年人面色冰冷,走过来对着中年人说道:“先杀池媵行不行?”
况且,这家伙可是背剑的,还是两把剑。
草河一头雾水,却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说这话时,刘景浊有些臊得慌,毕竟自个儿先前修为就是灌顶而来。
“覃召羽”无奈,只得开口道:“若你真的对他二人落刀,可能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拳头狠狠落在他头颅,溪边茶棚当即倾倒,地面多出来一个大坑。
一把飞剑由打刘景浊袖口钻出,方圆十余丈如同给人以大神通从这人世间划去一般,草河不光是瞧不见二人,连两人气息都已然察觉不到。
刘景浊微微一笑,轻声道:“真真假假的,对你们没有丝毫影响,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就是了。”
他不信邪,一柄凡人都能拿动的仙兵,我拿不起来?
覃召羽猛地转头,却发现身后青年眯着眼看向自己,他瞬间汗毛倒竖,背心发凉。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后会有期。”
高樵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刀便朝着池媵躺着的方向。可刚刚迈出一步他便忽然一个转身,手持大环刀拼尽全力朝着中年人砍去。
爷孙俩一脸错愕,龙丘家的二等供奉意味着什么他们当然知道,可他们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赶忙抬起手,颤声道:“道友,道友!可否拿钱买命?”
武道归元气,其实与道门所谓五气朝元有异曲同工之妙。寻常归元气武夫要是与元婴修士比斗,分胜负则必输,决生死至少也是同归于尽。
龙丘棠溪抛出两枚玉牌,轻声道:“龙丘家二等供奉的令牌,滴上你们各自精血便能认主,日后若是有人找茬儿,亮出令牌即可。”
也不管高樵三人答不答应,“覃召羽”大袖一挥,一股子狂风卷起三人远遁,此地便只留下了刘景浊四人。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一柄仙兵到手,玥谷算什么?日后九洲也要留下我覃召羽的姓名。”
“有些事情我会慢慢跟你们说,现在还是先跟我返回玥谷吧。”
刘景浊以心声说道:“三叶叔,你挖的坑,自个儿埋啊!我是不晓得怎么扯了。”
马黄又问道:“善有善报?”
说完便错过刘景浊,伸手去拿独木舟。
再傻的人,也知道高樵这话意味着什么。
“你……你是个剑修?”
覃召羽刚刚放出去的传讯纸鹤,飞出去不远便撞在一道无形光幕,瞬间化作一团灰烬。
刘景浊点点头:“善有善报!”
两人顺着溪水下山,斜阳照射之下,影子被拉的极长。
龙丘棠溪以心声询问道:“那人是谁?真就不去玥谷了?”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故人,不去了,咱们直去青泥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