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意识到了赛况的难以扭转,保加利亚国家队在下半场的表现强硬了许多,可在斯莱特林众人的眼里,也依旧显得无比软弱,甚至有些莫名的可笑。“见鬼……”“这比赛打的就跟玩似的。”“真不容易,居然流鼻血了……”“天呐,这比赛打的真是太恶心,换做是我,克鲁姆流出来的只有脑浆……”“别逗人笑了,弗林特。”“你连他的屁股都摸不到,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技术确实不错……”“可他总得去找金色飞贼不是?”不怀好意的笑声顿时弥漫开来。随着日头逐渐西沉。魁地奇世界杯的赛场被染上了一层金红色的余晖,看台上的观众也被这金色的光芒所笼罩,欢呼声逐渐变得遥远而朦胧。比赛终于落下帷幕。爱尔兰队以微弱的十分优势夺得了冠军,尽管这分差看似一步之遥,但对于保加利亚队来说,却如同天堑,触不可及。威克多尔·克鲁姆缓缓走下领奖台,脚步格外沉重,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奖杯,那本该象征着荣耀的物件此刻却格外的烫手。但好在,路过他的队友和教练都在轻拍着他的肩膀,表达着安慰与理解,没有人责怪他提前抓住金色飞贼。正是他的果断。才让保加利亚队免于更大的羞辱。如果比赛仍在继续,双方比分只会越拉越大,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更加惨淡……就在威克多尔·克鲁姆驻足停留,望着世界杯赛场上最后一抹余晖时,令他熟悉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嘿!威克多尔!”威克多尔·克鲁姆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看去,只见德拉科·马尔福就在不远处,双手插兜,眼含笑意的向他走来。“德拉科?”威克多尔·克鲁姆的表情略显惊讶。并不是因为他在这里看到了好友,而是那个带着几分幼稚倨傲的少年,竟像是脱胎换骨般,多了几分成熟与从容。要知道。二人只有一年多未见。“哦天呐,你变了不少。”原本低落的神情逐渐绽放出笑意,威克多尔·克鲁姆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你应该说,我长大了……”德拉科笑着摊开双手,动作自然从容的转了个圈,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变化,优雅挺拔的身姿带着几分自得。“哈!没错!”威克多尔·克鲁姆感慨的笑了起来。他当即迈步上前,张开双臂,德拉科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迎了上去。两人的拥抱结实而有力,手掌重重的拍在彼此的后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咳咳……等等……”“哦,我的老天……咳咳……”克鲁姆赶忙推开了德拉科,后背那疼到发麻的感觉,让他止不住的倒抽凉气,向来坚毅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有吗?德拉科面露疑惑,单薄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恶劣的弧度,眼底满是得意。他故作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怎么不觉得?”这个从小便与克鲁姆玩的游戏,如今终于轮到他占据上风,德拉科的语气里带着丝丝戏谑,似是享受着久别重逢的胜利。克鲁姆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哭笑不得,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好吧,是我变弱了。”“你赢了,德拉科。”话音刚落。克鲁姆的神情却不由自主的黯淡了几分,输赢的话题让他瞬间想起了刚刚结束的比赛,压抑的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他的目光微微低垂。嘴角的笑意也变得勉强。“听着,威克多尔!”德拉科眉头陡然皱起,他猛的提高了嗓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关切。“别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唧唧的!”“你打得很棒,拖后腿的是你那群该死的队友,我看得很清楚,这不是你的错!”说话间,他毫不客气的在克鲁姆的胸口猛捶了一拳,力道说不上重,但却足以让好友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克鲁姆被打得微微后退了一步,他随即抬起头,神情愕然的看向德拉科。毕竟如此“爷们”的话。可从来都不是马尔福家族的风格。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谁喝了复方汤剂,来这里故意戏弄他。“再扛几年!”“等我来帮你!”“我现在可是斯莱特林的主力。”德拉科的声音干脆利落,眼神从容且张扬,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威克多尔·克鲁姆怔了怔。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带着几分无奈,却也有一丝欣慰与莫名的期待。“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等着你。”察觉到德拉科不爽的瞪起眼眸,克鲁姆当即停下笑声,佯装几分认真的调侃道:“你擅长打什么位置?”,!德拉科沉吟片刻,思索着他与疤头对决时的场景,而后以拳击掌,表情郑重道。“我什么位置都擅长……”“最擅长的是打头和胸口。”克鲁姆:“(???)……啊?”———————随着夜幕漫上天际。赛场内的观众纷纷回到了营地。到处都是爱尔兰球迷欢歌载舞的声音,五彩斑斓的帐篷海里一片喧嚣。直至泰格和约翰带着打击手们从赛场内走出,嚣张肆意的步伐充满了侵略性。所过之处,宛如受到无形的力量压制,嘈杂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原本还在狂热呐喊的爱尔兰球迷,匆忙收拾起散落的旗帜和围巾。更多人则是低着头回到各自的帐篷,开始收拾行李,做着明日提前离去的准备。泰格和约翰并没有理会他们。麻瓜驱逐咒的范围由傲罗和马人负责,他们只负责麻瓜驱逐咒外的治安。今天是魁地奇世界杯的最后一晚。那些藏头露尾的杂碎,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财富从他们指尖溜走……昏暗的帐篷里,烛光摇曳,投射出几道长长的影子,但却又看不清面容。小巴蒂·克劳奇站在阴影的边缘。打量着眼前三人。疯狂偏执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意,低沉而缓慢的语气,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某种隐晦的威胁。“马尔福……”“你不会让主人失望的吧。”“当然……”卢修斯·马尔福站在他对面,指尖轻轻的摩挲着魔杖根部,眼睑微微低垂。尽管他仍保持着惯有的高傲与冷静,但小巴蒂·克劳奇看的很清楚,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深处,正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沙哑的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愉悦。“那就好!”他猛的向前迈了一步,烛光映照在他干瘪枯瘦的脸上,显得更加阴鸷。“你们……”“也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吧?”飘忽阴沉的语气落在了老克拉布与老高尔的身上,犹如毒蛇丝丝作响的蛇信,悬在他们的头顶,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老克拉布和老高尔的脊背早已渗满冷汗,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忙不迭的点着头。“当然不会!”“你无需怀疑我的忠诚!”小巴蒂·克劳奇歪着头盯着他们看了几秒,就像是在揣测着他话语里的真假。片刻后,他陡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疯狂。“很好,你们明白就好。”“别忘了,主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者!”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转身走出帐篷,佝偻的身躯逐渐消失在了夜幕里……:()怎么,没在霍格沃兹见过共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