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皇曾说,只要是她喜欢的,身为父亲一定会想方设法给她,让她欢心。
这是父皇自小告诉她的。
虽说婚姻大事不比珍奇事物,但只要父皇疼她的心不变,她很乐观地以为,只要她想嫁严硕,父皇绝不可能反对。
或许严硕没有足以匹配的家世背景,但也是密卫部精英部员,是可以保护她、给她幸福的男子啊!
“你们若是真的决定厮守,就该好好想想,让你的父皇、母妃愿意放下身份悬殊的差距,放心将你托付予他,让他值得拥有你。”
原本灌满醋意的心思被司徒兰郁的提点瓜分,她半信半疑,开始忧心,父皇会不会真的反对她与严硕……
“我就说当公主不是件好事……现在还得担心严硕和其他姑娘要好……”
初来的好心情消散了,她垂下眼睫,一口一口酌饮着入喉温润的酒。
她原本便不胜酒力,几杯酒入喉,人已微醺。
瞧她的模样,司徒兰郁心疼又心怜。“认识严硕这么久,我没瞧过他这么喜欢一个姑娘,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和哪个姑娘好上。最重要的是,你得同他谈谈我方才同你说的事,知道吗?”
“郁表姐……为什么我得烦这么多事?”
十八岁的姑娘情窦初开,担心、嫉妒的心情及酒的后劲,让她一张泛起淡淡红晕的美颜因此皱起。
无言地望着她,司徒兰郁苦笑地拉住她的小手,安抚地轻拍。
深深感觉她的温柔,赵芙萦只觉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说来就来的跟泪,不一会儿便滴滴答答落下,染濕了衣襟。
看着她哭得像泪人儿,司徒兰郁心一惊,悄悄向小二要了间雅厅,示意严硕将她带进雅厅,与她好好聊聊。
张罗好一切,她起身走向丈夫,赫然发现醉的人不只赵芙萦,连瞧来冷漠的楚伏雁也醉得让贴身婢女搀着才能走。
“楚爷还好吧?”瞧那纤柔的身子吃力搀扶人高马大的楚伏雁,司徒兰郁忧心问。
“有蝶双在他身边伺候,不碍事。”
“那就好。”亲密地揽着丈夫的大手,司徒兰郁温婉地低柔道:“我向小二要了间雅厅,让他们两人单独说说话。”
“你同公主说那件事了?”
司徒兰郁领了颔首。“严硕那头,你也别忘了提点、提点。”
“宴会前同严硕说过,但我不知他听进几分,若真不成,我会再觑个时机点点他。”
司徒兰郁无奈低叹了口气。一个是丈夫的弟兄,一个是自家表妹,看来这浑水,他们夫妻俩是不得不瞠了。
待厅里的人走尽,严硕抱着哭红了眼的赵芙萦,不解地咕哝了句。“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两杯。”她咽声答。
“两杯?天啦!”他夸张哀嚎,要自己千万得记住,下回别让没半点酒量可言的她有机会沾酒。
“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