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凌天华的那群人还算守信用,下午的时候,凌天华就回来了。凌桬回了一趟上林苑,凌天华鼻青脸肿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身上的衣服还有干涸的血迹。凌天华看着自己女儿端坐在那里,神色喜怒难辨,就心虚了起来。这画面凌桬好似是家长,凌天华倒像个在外头闯了祸事的孩子。“小桬,你听说解释……”自己年过半百的父亲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又脏兮兮的,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看到被囚禁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凌桬眸间弥漫着恨铁不成钢的痛色,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心中不忍,“爸,你的伤如何了,用不用去医院?”被凌桬这么一问,凌天华就绷不住了,顷刻老泪纵横,“对不起小桬,我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的。”凌桬惆怅的撑住额头,“你之前说跟人合伙做生意,就是做这个?爸,你好歹曾经是个教授,你如今怎么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凌桬都已经不认识自己的父亲。她曾经敬爱的父亲,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你知道我这个年纪了,又吃过牢饭出去扫街都没有人要。然后有人跟我有赚钱的路子,只要投一点钱就稳赚。”“我就投了一点钱,他们就给了一个账号我,自己做庄开盘,没想里面水真的很深啊。”“我看着那钱就入了别人的口袋,就动了歪心思。”“小桬,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到事情是变成这样的,我就是想着赚些钱,减轻一下你的负担。”“毕竟你有可能随时被唐书亚甩开……”凌天华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嘴唇哆嗦着,只是用手使劲地拍打自己的脸。“我真不是东西,真是不是东西……”凌桬漠然着看着,心里头逐渐麻木。毕竟几年前刚出事的时候,他求着凌桬救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那是的她多懵懂啊,难道真的看着自己父亲去送死吗?凌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了声,“够了。”凌天华停了手,偷偷瞄了凌桬纪颜,问道:“小桬,那200万是唐书亚给你的吗?是分手费吗?”“不是。”“那这么多钱怎么来的?你将这套房子卖了?”“我没有卖这里。你就别管我钱哪里来的。”凌桬一脸倦怠道,“爸,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毕竟你女儿不年轻了,如今还不能生育,再想卖给男人也没人要了。”这话一出,凌天华的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白,垂下头不说话了。凌桬又说道:“你这件事,不要跟唐书亚说,我不想他知道,这也是我不卖这套房子的原因。还有,这张卡里面有20万,你出去躲几天吧。”“我为什么要躲啊?”凌桬抚了抚额,为了之后的出逃,凌天华必须要先打发走。她忽悠道:“你以为捉你那群人是善类吗?我是怕他们秋后算账,又找上门来。你先找个远点的地方躲起来吧。”凌天华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自然知道那群人的厉害,又自知理亏,对于女儿的安排不敢置喙。之后,凌桬帮凌天华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离开上林苑,准备回瑾公馆。当她关上门的这一刻,她揉了揉眼,有些干涩,但她没有哭。她只觉得可笑与心寒。她的父亲一次次令她失望,一次次地推着她进火坑。但那又如何?那毕竟是她的父亲,是她在这时间唯一的血亲了。她还是做不到真的对他不闻不问的。……凌桬回到二号楼的时候,瑾公馆的主人竟然在客厅里坐着。他没换居家服,一身靛蓝色的西装,交叠着长腿,一手拢着书,垂着眸看着。他的脸半陷在阴影里,异常平静。凌桬觉得与他一贯呈现的气质不同,今天的唐书亚看起来透露着一股少寡冷漠的疏离感。心脏被人攥紧,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快要喘不过气。她以为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不在乎了。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小看自己对唐书亚的感情。听到响动,唐书亚指尖往上推了推眼镜,侧头看向凌桬,嘴唇浅浅地勾了勾,“回来了?”“嗯。”“今天去哪儿了?”唐书亚合上书本,声音温和,又恢复成素日和煦的模样。过去的一段段回忆在凌桬的脑袋里闪回,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每次唐书亚在家里看书等她,就没有好事发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就是很玄。“就是在这里呆得闷了,出去逛了逛,随便吃点自己想吃的东西。”凌桬将自己路上斟酌好的对话,一口气的说出了出来。尽量保持着气息平稳,只是拇指的指甲正偷偷刺着自己食指。闷了?自己想吃的东西?唐书亚眉头轻挑,关注点不自觉就放在这些词上。跟自己在一起就这么苦闷吗?他对她真的这么差劲?难道他没让她吃好穿好吗?在这里一天天说自己胃口不好,他还特意吩咐厨房换着法子给她做各种菜式,她赏脸了吗?难道她就这么:()娇娇柔软可欺,疯批总裁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