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舅舅有在电话里说承瑞伤口的程度吗?”许如意询问。
沈安邦虽然心中也是很担心,但情绪上还是很理智的。
“说是伤了拇指长度的口子,不出意外的话做了手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伤口深吗?”
“是划刺出的口子,不算太深。”
比起好几厘米的刀子直接垂直捅进身体比较,伤口是好很多的。
许如意了然了情况,看样子沈承瑞这小子伤的没有她想的那么重。
就刚刚她瞧着江玉珍表现出来的状态,是真的以为对方被狠狠捅了一个大窟窿,生命垂危的感觉。
“你知道!就你知道!!你都没有亲眼见过能知道什么情况!”江玉珍关心则乱,“反正我要去把我儿子接回来!”
沈家就真一家三口,江玉珍身体不好,沈安邦又管着村子事情多。
有劳力能在遇到事儿的时候去扛事儿的不就她了。
如今瞧着江玉珍这情况,许如意只好再次抢着去接人。
“妈,您现在着急坐火车去舅舅家,一路上这三天在火车上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承瑞的情况。
这样,我去接承瑞回来,您在家守着电话,这样万一那边有什么情况,你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是不?”
在许如意的劝说下,江玉珍听进去了,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我办事儿,您放心。您守着电话万一舅舅打电话来说伤情严重,您再北上也不迟。
但您要是着急忙慌北上了,回头又因为忧思哀愁出病来、或者是冻出病来,到时候您去了是你你照顾承瑞还是承瑞照顾您?”
“儿媳说的没错。”沈安邦道,“就按她的意思办吧!”
江玉珍虽然面露犹豫,但细想了一番后,还是点头答应。
于是,在新年的第一天,许如意便立马踏上了北上的路。
火车票是沈安邦临时托人买的。
大过年的临时买当天的票都能搞到,她这公公真真的是特有人脉!
而等去县城坐车,沈大伯更是特意找了车在汽车站等着她,当场送她去火车站。
“大伯,这大过年的真的太麻烦您了。”许如意十分感激地道。
“咱们就是一家人,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也着急的不得了!”
沈大伯脸上的焦急之色并不是装出来的。
他带着埋怨的口吻道:“承瑞这小子以前遇到什么危险都知道逃的远远的,结果被江家那老小子训练的,现在……唉……”
沈大伯不好说见义勇为不好。
他可以自己去见义勇为,但身为父亲,无论是沈睿还是沈承瑞,沈大伯私心上舍不得他们去见义勇为受伤。
他情绪低落地从口袋里拿出厚厚的一卷大团结。
“穷家富路,如意你把钱带上,不说承瑞的住院费钱,就他这受伤了也得好好买点东西补补身子!”
“大伯,您这是干什么……我走之前爸已经给够我钱了。”许如意连忙推辞。
沈大伯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给的,还有你们三姑四姑的分。”
沈承瑞这俩姑姑许如意印象不深,她也只是在结婚的时候敬过一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