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注意到了「罪歌」可能被分出去的这种情况,再联想到多半会成为费奥多尔君的「盟友」的福地先生,又怎么会不去想「罪歌」和福地先生相加在一起的可能呢?”被福地樱痴的「镜狮子」强化过的「罪歌」会有多可怕,在真正面对之前连试图去想象都显得困难。再加上「罪歌」针对灵魂的特性,绝对会警惕起来吧?如果是我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费奥多尔君认为我会想不到你可能利用「罪歌」针对中也吗?”“治君是想要说什么呢?”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您是想说,其实您早早在比赛开始之前猜到我会请福地先生用「罪歌」将「荒霸吐」释放出来吗?”“不,我并没有提前猜到。”我摇摇头,否定了费奥多尔君的猜测。“说实话,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罪歌之子」上了。我原本以为费奥多尔君会用「罪歌之子」大做文章,没想到……”还对此做了相当的准备。虽然对直美酱和园原小姐很有信心啦,但也不是没考虑过「万一真的没有从鲸木小姐手里夺过控制权」的可能。所以,为了应对预想中被费奥多尔君控制的大量的「罪歌之子」造成的种种混乱,不管是portafia还是武装侦探社都安排了应对方法,甚至连异能特务科也通知到了。“没想到真正的杀招是福地先生。”或者说,是中也——中也消失后的荒霸吐。“我以为以费奥多尔君的性格,会更喜欢用「罪歌之子」呢。制造混乱,引发恐慌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想要利用荒霸吐那无可抵抗的破坏威能。“啊,我也是考虑到了治君对我的了解,尽可能避免被治君看透。”费奥多尔随即话锋一转,微笑着说,“请继续。”到这一步,我忽然有些兴致寥寥。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只是一下子丧失了兴趣,感觉乏味起来。“也没什么好继续的啦,我只是想说,如果我当时在横滨,完全可以做出调整避免中也和福地先生对上。”我顿了顿。“我相信太宰君。”这其实也是实话。因为是「我」,所以我相信在横滨的太宰君可以处理好那些事。“太宰君?”费奥多尔君轻轻地皱起了眉。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些许丝真丝假的疑惑。“就算是太宰君,应该也不能介入我们的游戏吧?还是说,因为「人间失格」的存在,所以「书」的能量在他身上失效了?”“不,如果是因为「人间失格」的话,治君又为什么会被「书」所影响呢?”他看着我,紫色的眼眸霓虹的闪光下映照出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妖异的亮色。费奥多尔君只从「书」中看到了我的死亡,以及一部分那个世界的后续。他不知道我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老父亲用「书」创造出来的,因此「书」和我的关系,就跟其他世界的「太宰治」有所差别。究竟「书」能不能在普通的、原生的、没有经历死亡也没有被「书」扯回来的太宰治身上生效,这一点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如果「书」的限制对太宰君无效,那他自然可以在横滨实时操控,对费奥多尔君的计划见招拆招。而如果太宰君的「人间失格」也不能使「书」的限制失效……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写在「书」上的故事,其逻辑自有「书」来判断。除了我和费奥多尔君以外,没有人可以主动介入我们的游戏,只能被动作为棋子被人为的操纵。太宰君也不例外。所以,想要太宰君能够在横滨对我的计划进行主观能动的调整,对于「除了我和费奥多尔君以外,没有人可以主动介入我们的游戏」这一规则唯一的解决途径就是让「书」把太宰君当·作·是·我。至于说太宰君怎么样才能让「书」认为他是我……“这就是为什么在比赛开始之前我特意拜托太宰君,要在西格玛面前继续维持「有栖先生」这一身份的原因。”即使只有西格玛认为太宰君就是我,在「书」的判断中依旧可以被通过。这是一个「相对」的问题,因为西格玛是真的把太宰君当作了我。不过就算能瞒过「书」,恐怕也不能瞒太久。等「书」反应过来,太宰君就无法自由行动了。但我相信在「书」发现这一bug之前的那些时间,已经足够太宰君解决福地先生和「罪歌」的问题了。“原来是这样。”费奥多尔君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我疏忽了。”他身上的斗篷被风吹起,白色毛毛领簇拥着苍白的面庞,一时间竟然给人一种虚弱病态的错觉。然而很快那种病弱感就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