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羡羽看着她清丽的模样,没了以往那浮夸,反倒从身上生出一股莫名的神性来,竟让他有了几分挪不开目光的感觉。
觉察到自己的想法,他的脸立即又黑了几分。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觉得!
“为何要见?今日既是端午又是庙会,这么大好日子何必给自己找晦气?太子也不愿吧?那咱们便就此别过,不见。”
云锦书正要走,迟羡羽心中一下不爽,竟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云锦书,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锦书:?
“太子殿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太好吧?我现今可是睿王妃,若是被我家王爷知道了,影响兄弟感情多不好。”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啥,但迟羡羽总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也许是她与以往大相径庭的态度,也许是她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
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不信。
“我与睿王之间关系一直融洽,你可莫要胡乱诅咒!你嫡姐声名在外,又举办了义诊,现在她让你去见识见识,难道不是为你考太医院考虑?”
“那可真是谢谢她了,”云锦书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是不会去参加的,那是我爹做的主,与我无关。”
看着她淡漠的态度,迟羡羽心里愈加不痛快。
“好,好,真是狼心当狗肺,可别让本殿在太医院见到你!”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锦书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笑自己以前的瞎,更笑迟羡羽现在莫名其妙的态度。
银镜在后头捏了一把冷汗,几乎要把脸埋到地上去,她可是夫人从太子手下救下的,若是被他发现自己还活着,兴许会责罚那个当时放过她的年轻侍卫。
云锦书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宽心,他每日要见这么多人,当时也只匆匆一面,不会记得的。”
“多谢夫人宽慰。”
银镜的声音很小,但却引出了金簪的好奇心,非要扒拉着她八卦给她听。
云锦书不管后面的小打小闹,自己又心情愉悦地逛起了街,等时候差不多了,这才折返和春楼。
彼时那雅间里也只迟非晚一人,雕花的窗棂外,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些许夏日的燥热。
云锦书见他点了不少好菜,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大快朵颐。
迟非晚挑了挑眉,反问:“买药材了?还有,见了谁?”
云锦书一愣,这人狗鼻子吧?
“王爷怎知?莫非。。。。。。你跟踪我?”
迟非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本王岂有那闲工夫,你闻闻,你身上可沾了些药材铺子特有的气味。”
云锦书闻言,立即提起袖子闻了闻,可惜什么也没闻到。
迟非晚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杯酒,目光落在云锦书身上,似乎带了一层戏谑:“但比起这个,本王更想知道,你见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