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抿抿唇。
“银镜,同我走一趟!”
事情紧急,云锦书也顾不得规矩,连忙带人赶往典狱司。
睿王府的马车停下,自有门口侍卫进院里通禀。
迟非晚大步迈过下槛跟踏跺,朝云锦书走来。
云锦书没有下车,只是在小窗,将祝铁的口供交给了迟非晚:“这东西对你有用,我不耽误王爷了,王爷忙吧。”
“多谢王妃,王妃送来得太及时了。”
迟非晚感激一番,就急匆匆回到典狱司大院。
祝铁的口供里表明,祝洪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买家,他是上头发展的下线,他每将大麻兜售给一人,就能获得报酬,还能获得抽吸的大麻。
而祝铁,也是无意间知道了这些。
迟非晚冷笑,他走进刑房。
祝洪被挂在刑架上,浑身没一块儿好肉,胳膊跟大腿上的肉变成了一条一条,还散发着焦臭味。
混着盐的冰水兜头浇下,顿时,祝洪像一条被丢进油锅里的鱼,翻腾扭曲,痛苦嘶吼大叫。
“你儿子已经交代了,你就是上家发展的下线,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罪证,你狡辩是没有用的!”刑官大声道。
“官爷,他胡说,我真的不是,我就是去买大麻的,真的,我好疼啊,杀了我吧!”祝洪已经快熬死了。
刑官拿起烙铁,正要往祝洪身上烙去,迟非晚皱着眉制止了。
不对劲。
如果真的如同祝铁交代,祝洪是下线,那祝洪也没要死扛着。
看他的模样,倒像是真的不知道。
“找郎中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说完,迟非晚从刑房出去了。
傍晚,荷兰榭。
金簪去东厨提了晚膳回来,云锦书刚刚在膳厅坐下,迟非晚风风火火地塌了进来,云锦书愣。
“王爷,前院的管事不是说,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迟非晚喝了杯茶,像是渴极了,云锦书把自己还未动过的茶水递了过去,迟非晚一饮而尽。
“王爷?”云锦书轻声呼唤。
“王妃,祝铁可还在柴房?”
云锦书点头,“可是那份口供有问题?”
迟非晚郑重地看着云锦书,缓缓道:“本王怀疑,真正的下家,不是祝洪,乃是祝铁。”
同一时刻,柴房里,祝铁疼得哀嚎,虽然刘翠萍给他上了药,祝铁还是不住哀嚎。
刘翠萍心疼儿子,端了碗水来,想给祝铁润润嘴唇。
祝铁打翻破碗不说,怒火冲顶,对着刘翠萍破口大骂:“丧门星,我爹怎么就娶了你!”
“瞧瞧你的好外孙女,她把我打成这样,我下半辈子怕是都起不来了!”
刘翠萍吓了一跳,连忙道:“儿子,你别担心,就算你起不来,娘也会想办法赚银子养你的。”
“靠你养我?你能赚几个子儿!”祝铁懊恼得发疯。
他站不起来,上头怎么可能还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