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先去打理一番。”
房间里,迟非晚和云锦书正在喝茶,指云锦书手边多了一点小点心,还没到晚膳时间,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无意间说起孙德胜的兄长。
云锦书挑起眉头:“这孙德开可是想趁此机会灭了他弟弟,自己抢了大麻这种生意?”
“王妃倒是与我心有灵犀。”迟非晚勾唇浅笑。
云锦书摇了摇头,“还以为这孙家兄弟感情多么深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云锦书微微垂眸,“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兄弟俩的感情,也是经不起磨难的。”
“王妃莫有心伤,我自会与王妃同甘共苦,不求生同日,只求死同寝。”
迟非晚趁机表白,云锦书被逗笑。
“王爷你可说错了,若是我走在你前头,你大可以另娶填房,若是王爷……”
“我必定会追随你而去。”打断了云锦书,迟非晚紧紧盯着云锦书的眼睛,坚定地道。
“王爷莫要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王妃不信我?”
“这哪里是信不信,罢了罢了,王爷,今个下午太子让人捎来口信儿,问我事情办得如何。”云锦书生硬地岔开话题。
迟非晚深深地看了云锦书一眼,便顺着话头道:“太子殿下如何打算?”
云锦书叹气:“还不是之前的那些事,他让我给你吹吹枕头风,说若是陛下问起,要你说你二人兄弟和睦,再无嫌隙。”
“圣上要他来向我道歉?”迟非晚只略微思索,便想明关窍。
云锦书轻笑了声:“他哪里拉得下脸。”
“王妃只管回复他,你这枕头风吹得很是舒畅。”迟非晚脸上浮现出些许幻想。
云锦书一脸嗔怪。
傍晚,夫妻二人用过晚膳,迟非晚借用荷兰榭的书房,把兰照叫了进去。
孙德胜吐口在迟非晚的预料内,接下来,就要看孙德开了……
“王爷,我们为何不先把孙德开控制起来,再将孙家一网打尽?”兰照不解,孙德胜既已招供,完全可以将孙家人及时抓捕,也无需看皇后母族的脸色,为何王爷还要等?
“你当孙家人都是傻子?孙德胜已经被抓,他们难道还会傻乎乎地等着咸鱼四派人去搜查?”
兰照羞赧地低下头,“王爷,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派人盯着孙家,尤其是孙德开。”
“属下明白。”
兰照亲自派了得力的人,那人武功高强,藏进孙家院里,也不会叫人发觉。
迟非晚的手在长案上轻轻点了点,抓捕孙德胜只是为了打草惊蛇,孙家此后的动作才是最终目的。
此时此刻,孙家大宅内。
哄走了给他送来补汤的宠妾,孙德开来到老爷子书房,父子二人一直到更鼓敲响三声,才双双回房休息。
孙德胜已是一步废棋,他的死活早已不重要。
翌日一大早,孙德开来到衙门,面见县令,孙家老爷子虽已退出朝堂,可孙家乃是皇后母族的附庸,又受看重,县令不敢怠慢,好声好气地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