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没这么容易,今天不是你这无赖死就是我李慈欣亡!”少女拔出插在地上的剑,直刺他的后心。赵飞羽如惊鸿般掠开,暗暗说道:“原来这刁蛮小姐叫李慈欣。”李慈欣脚步抢前,如闪电般刺到他的咽喉。赵飞羽拧身一闪,双掌急迎,切向少女的手腕。他学乖了,不再往李慈欣的身上打,避免再度出错,打在不该打的部位上,到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慈欣立即撤招换式,往旁边斜步一闪,拦腰就是一剑。赵飞羽翻身而出,这一剑又是落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李慈欣深知这一点,因此都全力出击。赵飞羽深怕真是伤害了她,没有使出内家真气,闪避之余,偶尔反击一下,但只是往她的手脚攻击。李慈欣已经知道他在让自己,但反而更激起争强好胜之心,不愿就此停下,而且还剑剑下狠手,想来个浑水摸鱼,侥幸刺伤赵飞羽。她不敢奢想可以杀掉赵飞羽,只要能伤及赵飞羽,哪怕是削掉赵飞羽的一点衣角也好,挽回一点面子,心里平衡一些就心足了,但赵飞羽就是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气得她牙根痒痒的。赵飞羽手下留情,李慈欣却根本不领他的情,剑剑狠毒无情,恨不得立即可以把赵飞羽卸开几大块。只见纵横的剑光,翻滚的人影,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但赵飞羽只是闪避,没有还手,原来他打算耗尽李慈欣的体力,然后上马走人。李慈欣真的开始出现了体力不继的状况,可是她就是不肯罢休。“哟,气息喘喘了,没力气了?打我呀,继续打呀。”赵飞羽也不做多想,她想玩就跟她玩。这场面像猫捉老鼠似的。李慈欣一言不发,继续乱砍乱劈一通。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年逾花甲的清瘦老头,抱着双臂看着两人交手。这个老头是个什么人呢?他忽然轻轻的咳了一声,他不是在咳嗽,而是故意让李慈欣赵飞羽知道他的到来。这个老头的出现,令李慈欣又惊又喜,她竟然撒手不打了,飞身扑入老头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雨打梨花一样:“大哥,小妹给人欺负了。”赵飞羽大吃一惊,听得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一老一少是兄妹?一个年逾花甲,一个豆蔻年华,年龄相差得如此悬殊,竟然是兄妹关系,这算是哪门子的兄妹关系?干哥干妹?没有人认这样年纪悬殊的干哥干妹吧?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天下罕有的事情!今天是什么日子,碰上的怎么尽都是峰回路转令人猜不着的怪事情?赵飞羽摸着脑袋暗暗发笑。他恍然大悟,原来李慈欣缠住自己不放,是想等援兵到来,自己大意了。那老头看来十分宠爱李慈欣,笑呵呵地关切问道:“人家是让着你的,你也打不过人家,还好意思说人家欺负你。”李慈欣哭着:“他就是欺负了小妹,而且还是欺人太甚那种。”老头笑道:“好,好,好,他欺负了你,他欺负了你。他欺负了你什么,说来让大哥听听。”李慈欣的脸庞红得可以滴出鲜血来,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大声嚷道:“反正他欺负了我!大哥,你要替小妹做主,为小妹讨回一个公道来!”她是羞于启齿,原本巴辣的她竟然恢复了少女的羞涩。不管女人强悍到什么程度,总有羞涩的时候,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老头笑道:“傻丫头,在大哥的面前,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说出来,如果真是这小子欺负你,大哥替你出这一口气。”李慈欣羞愤交加,双手掩面,哭道:“他仗着武功高强,肆意调戏侮辱小妹,我要嫁给他,他却不娶我,我不想活了,一头撞死算了。”她把赵飞羽对她的“作恶多端”夸大了来说。这后果可就很严重。赵飞羽此刻即使有一百张嘴也申辩不清了,只有硬扛下李慈欣塞给他的罪,况且即使他申辩人家也不会听他的,因此他干脆不争辩,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老头。他这是在防备那老头的突然发难。李慈欣可是那老头的心肝宝贝,那老头当场吓得脸色大变,急忙说道:“丫头,你不用死,是他要死,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欺负良家妇女,胆子也太肥了!”声落掌出,打向赵飞羽,好快的一掌!赵飞羽的剑却更快,已经刺到那老头的咽喉。那老头出现的时候,他竟然毫不察觉,已经明白那老头的武功深不可测,内功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所以他全神贯注,注意那老头的一举一动,早已盘算好和这样的高手交手,只有以速度来取胜,否则就毫无胜算,因而当那老头一出手,他已弹剑出鞘毫不留情地疾刺过去。李慈欣的哭声戛然而止,变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赵飞羽和她对阵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拿出真本领,如果赵飞羽心存恶念拿出哪怕只有一半真本领的话,她肯定已经变成是一个死人,这分明是存心让着她。她不禁冷汗渗额,也不禁对赵飞羽产生感激的念头。那老头忽然化掌为指弹出,竟然准确无误地弹在急速刺来的剑尖上,“乒”的一声响,来势凶猛凌厉万钧的一剑顿时被击偏得偏斜三寸。三寸的距离不多,却足以让剑刺空。“弹指神功!六盘山庄庄主李舞阳!”赵飞羽心里倒抽一口凉气,寒霜剑从那老头的脖子旁边刺了过去。他来不及调整剑势,老头的右掌已经如闪电一样攻出,拍到他肋下的期门大穴。这是人体三十六大穴之一,是非死即残的大穴位,显然那老头已经被激怒,动了杀念,要将赵飞羽置之于死地,所以再也不留手了。双方的距离太近了,赵飞羽无法闪避,只有以左掌相迎封挡住这要命的一掌,同时之间将刺空的剑向下压低下去。这是一招鱼死网破的打法!:()大明:舞弄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