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苏还记着教引嬷嬷命其为自己脱鞋一事,小心道:“叫少爷为难了,这事儿实在是叫男人没面子。”
“男人的面子,不是靠在妻子面前逞能得来的,是自己打出来的。”冷临说到此,又有些落寞。既尚了公主,便不能做官为宰了,只能在公主府里养起来。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可对于能人来说,简直是慢性自杀。
婉苏听出了冷临话里的落寞,微微垂了眸子不语。
“总之,一切都是值得的。”冷临说着,轻轻吻了婉苏的额头。
“只要能跟少爷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婉苏调皮,半跪着也吻上了他的额头。
“真没想到,我的小婉是公主。”冷临边说边吻了她的额头。
“我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婉苏又吻了他的额头,因着感慨,语调里带了酸涩。
两人每说一句话,便吻上对方的额头,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婉苏语调上带了些酸楚。
冷临没再说话,吻住了她的唇,一下下试探着。“不要叫少爷。”大手抚上她的肩膀,为其宽衣解带。
婉苏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就这么如只惊了的小兔般,带了羞涩与憧憬,等待着一切。
冷临小心翼翼地脱去了她的衣衫,随即有些悸动,一时间也控制不住,略带了粗鲁地欺身上前。婉苏心里一跳,呼吸变得急促,鼻子里也嘤咛一声。
冷临忙停了下来,见其并未说什么,又开始细细亲吻,从上到下。从最初的唇肤轻碰到后来的舔舐,婉苏身子逐渐热了起来,紧紧抱住了他。
那日被废墟掩埋在下,婉苏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没了。后来自己得救,还成了公主,便觉做梦一般。可是,再尊贵的身份,也不及他在身边。每天的生活,锦衣玉食,却了无生趣。
如今,这一切都似梦一般,直到身下的痛楚传来,婉苏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两人远离了朝堂,远离了政事,远离了所有的麻烦。多年后,一直未能得偿所愿的万贵妃终于撒手离世,同年,宪宗也跟着去了,朱佑樘继位。
冷临于周太后来说已无用,但总归是内弟周寿的私生子,所以倒也受了优待。当年冷临被招为驸马,虽说大明的驸马多从微末起,但总归要家世清白,于是派了人详查冷临的身世。
这么一查不要紧,原来冷临正是周寿的私生子。周寿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胡作非为,圈地做歹,名声极差。为防止外戚势大,大明向来是不会与权贵联姻的,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周太后便做主不将此事挑明。儿时的记忆,如今的境况,冷临乐得不认这门亲。
王取与关碧儿过着幸福的生活,领养了几个孩子,其中一个最喜与冷临亲近。
冷临与婉苏也有了自己的结晶,伴随着小包子的降生,冷临终于有事做了。
小包子一天天长大,话还说不全,就先会断案了。这日,王取的养子小包子也在。
“爹,小黄,吃了小红的,她们打起来。”嘟嘟脸蹲在小笼子前,小短手指指着红的黄的小鸟说道。
“你怎知是小黄吃了小红的?”冷临实在技痒,便教起孩子来。
“唉,真是无聊透顶!两只鸟吃食罢了,也能说个半日。表哥,我去骑马了。”小豆子远远见着爷俩蹲在笼子前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奇地凑过来,听了半晌才知是这档子事。失望地看了看两人,一脸怒其不争地摇摇头撒丫子走了。
小包子回头看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忽地想起爹爹平日里的话,喃喃道:“唉,这孩子何时才能有长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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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事
后事
拍拍身上的尘土,古阵策马进了城,连日来赶路来不及休息,他有些乏了。城里一片喜气洋洋,公主大婚的日子,自然得全城空巷,才对得起皇家的体面。
铺面张幌,古阵腹中空空,却不想吃东西。得知公主府建在城东,古阵便牵了马一路找过去。自小在京城长大,对街巷自然熟悉,转过几条街便来到了路口,却也是在无法前行了。路两旁跪了许多人,公主的车驾便从这里过,古阵有些胆怯,却又不想退回,便这么直直站着,岁看不到里头的人,但能推测出她坐的位置,足矣。
“呦,少爷您回来了?”古家的小厮正跪在一旁看热闹,抬眼瞧见谁这么大胆,却不想是自家少爷,忙跪着拽了拽古阵的衫袍。
“回来复个命,即刻便走。”古阵本不想惊动家里人,此时被下人看到,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这您刚回京就要走?”那小厮此时也忘了,站起身来拉着古阵往巷子里走了走,起码别叫人瞧见两人站着。
古阵没说话,觉得整个人都是蔫蔫的,只点点头。
“那丫头的事?”这小厮指的是芷草。
“如何?我不是叫你给了银子打发了吗?”古阵蹙眉问道。
“这丫头死倔死倔的,说生是古家的人死时古家的鬼,打死也不走。”这小厮为难道。
“这事,实非我愿,虽说是她……也是我酒后乱性。”古阵脑子里空空的,喃喃道:“算了,叫她再回去伺候母亲吧。”
“少爷,您这差事要办到什么时候?老夫人给您相看了一门亲事,只等您回去了就定下来呢。”这小厮见古阵转身牵马要走,忙伸手拉住缰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