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屋里,傅瑶扒着窗户,暗戳戳看着两人,忽然她回身对江氏说道:“娘,大嫂嫂指了月亮,要吃糖鸡蛋月亮才不会怪罪……”
一旁的傅珊用食指堵住她的嘴,“嘘!”
江氏也嗔了一声,“瑶儿,睡觉去,别出声打搅了你哥嫂赏月!”
傅瑶极小声地嘀咕,“我还不困呢!而且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嘛,跟个圆盘子一样,又不是八月十五可以吃月饼,大哥哥和大嫂嫂真无聊……”
话没说完,就被江氏捂住嘴,强行抱到床上让她睡觉。
下定决心学医
程令仪看了一阵月亮,心满意足地道:“走吧,回屋,娘她们应该快睡了,别被咱们的说话声吵着。”
两人回了屋,但都没有闲着。
临近六月,傅玖几乎全部的精力都用来读书写文章,对院试志在必得。
程令仪也有事要忙,钱郎中给了她厚厚一本医书,让她研读背诵。
前世她是院里的外科圣手‘程一刀’,本来已经混得风生水起,年纪轻轻就颇负盛名,但却在这里半路出家学中医,一切重头开始,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一道酷刑,但又不得不去做。
她仔细想了想,她的现代医学技术虽然精湛,但就如钱郎中所说,诊疗两字是分不开的,哪怕只攻外伤,治了伤也需用药。
除了一些小伤,遇着稍微复杂些的伤况,就如傅玖和刘老大,光凭她一个人是治不好的,而且不是所有医者都像钱郎中这般慷慨无私,愿意跟她协同治疗,如果日后没有钱郎中,那么她行医的路子是否就断了?
再加上这些时日,钱郎中一直有意无意地让她接触药材,传授药方,想教习她医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程令仪索性下定决心学医。
不求做到多好,但求外伤这一领域她能独立行医救人,方不负钱老对她的栽培之心。
屋子里只有一张书桌,两人各自占了一方,忙碌到夜深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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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
早上日头不晒,来食摊的客人众多,也是一天中最忙的时候。
程令仪正在干活,忽然被叶茵茵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程姐姐,你有没有发现,有几个客人好似有些不对劲。”
听她这样说,程令仪心中一凛,忙暗中观察了一圈周围,却没发现不妥。
摇摇头问:“茵茵,你察觉出什么了?”
叶茵茵用眼神给她指出几个人,“你看那几个,不但都是生面孔,也不怎么说话,除了吃东西,眼睛一直盯着咱们灶上。”
“你的意思是?”
程令仪也觉得有些古怪了。
叶茵茵点了点头,“我怀疑,这些人是同行的眼线,有人已经盯上咱们的买卖了。”
她也不全是看出来的,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客人中有一位是她去过的酒楼的掌柜。
一个酒楼掌柜却来小食摊吃饭,除了真的爱吃,那便就是打探行情来的。
而且寻味食摊推出凉粉之后,最近在城中风头无两,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食摊,但如此源源不断的客流量,已经被城中许多酒馆食肆盯上了。
程令仪无奈道:“没想到咱们一个小小的食摊,还能入得了这些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