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陶怀文轻轻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两人之间不堪入耳的对话。他不便指责弟媳,于是转而向自己的媳妇发出警告:“我劝你以后少嘴欠,要不然大姐动手打你,我想拦都拦不住。窦痞子的惨状你也亲眼瞧到了,即便你我一起上,也不可能是大姐的对手。”万氏心中一凛,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怼道:“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两句而已,你这么着急向着你大姐作甚?”陶怀文淡淡回道:“行,那你继续,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帮你。”田氏一听这话,顿时哑然失声,彻底认怂。此时,陶怀武也走了过来。他对田氏开口说道:“你想说什么不妨大点声音,最好是直接在大姐面前说出来,以免她错过。”田氏闻言也退缩了,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窦痞子在陶老爷子扫帚的挥打下,还在发出阵阵的哀嚎。窦婶子救自家男人心切,带领几位窦家族人,试图上前解救。却被李铁兵伸出双臂拦住去路。他眼中射出怒火,沉声质问道:“干什么?你们是当我们陶家无人吗?”紧接着,陶怀文和陶怀武也迈步而出,与他们对峙。随后王大哥、黄大哥、秦大哥也纷纷加入到了行列中,为他们助威。窦家族人面对这股气势,立刻气馁了下来。窦婶子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她故意挺起胸脯,语气中带着威胁说道:“你们这帮臭男人通通闪开,别想借机耍流氓吃我豆腐。”窦婶子步步逼近,迫使一帮男人连连后退,一时间竟无法阻拦。陶碧玉出其不意地从背后紧紧抱住她,戏谑道:“窦婶子,为了那么个下三滥,何须如此作贱自己。”窦婶子拼命挣扎着:“放开我,让我过去。”王婶子、秦婶子和黄婶子见此情形立刻上前,与陶碧玉合力将她抬了出去。在一片混乱之中。窦家11岁的小女儿窦香梅,巧妙地占了空子溜上前。她勇敢地站在了父亲面前,向陶老爷子恳求道:“陶大爷,求您发发慈悲吧,别再打我阿爹了。”陶老爷子感到很是为难,他也不愿当着小丫头的面,殴打她的亲爹。这时,两个丫头迅速靠近:“外祖父不要停,交给我们。”“好。”陶老爷子满意的笑了笑,便又开始继续。三丫笑脸盈盈地挽着窦香梅的左胳膊,说道:“香梅,跟我们进屋去喝点糖水吧。”窦香梅坚定地回答:“我不口渴,不想喝。”四丫则挽起窦香梅的右胳膊,坚持道:“不,你渴了,你想喝。”“松开我!松开!”窦香梅使尽全身之力进行反抗。然而,在无法抵挡的力量面前,她还是被两姐妹强制拖离了现场。“朱村长来了,大伙让条路出来。”在人潮汹涌之中,突然响起一声呼喊,嘈杂的人海才安静下来。朱村长大步向前,面色凝重的质问道:“窦痞子,你这回又搞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在昏黄的灯光下。窦痞子用那因缺牙而略显漏风的声音,哀求道:“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陶湘玉无事生非,不仅打落了我一颗门牙,还折断了我一条腿。”“你还敢恶人先告状,我叫你不老实。”五丫愤然跃前,朝窦痞子的脸上唾弃了一嘴口水。“我难道无缘无故打你?”陶湘玉站在窦痞子的对面,反问道:“你倒是先说说,你半夜三更潜入我家后院,究竟意欲何为?”窦痞子绞尽脑汁,力图替自己开脱。他深知,偷窃的罪名与强奸相比,其严重性要轻微太多。于是,他言辞闪烁地辩解道:“我最近手头紧,就想来陶家偷几只鸡换些钱。不至于将我打成这样吧?”陶老太太瞬间洞悉其伪,语气如寒冰之箭:“你撒谎!谁家的鸡不是养在前院?难不成是嫌弃家里的鸡太多,特意将它们养在后院,以便让贼人给偷光吗?”陶碧玉紧接着补充道:“大半夜不在家里睡觉,鬼鬼祟祟的出来,能安什么好心?”窦痞子发出无奈的叹息:“我不过想偷几只鸡而已,绝对没有别的心思。这不是因为天色太黑,一不小心走错路,才到了陶家后院。”王婶子立马提出质疑:“乡亲们,你们都是在白云村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有人会在这村子里迷路吗?”“窦痞子这话谁能信?即便夜色再浓重,我都能分清楚白云村的每一条路。”“就是。再说了,这天哪儿黑了?今晚的天上不是还悬挂着一轮月亮么?”“在我看来,窦痞子就是坏事没办成,信口胡诌罢了!”“真不要脸。还好陶家大姐会功夫,不然就要遭他的毒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朱村长目光如钩,紧盯着窦痞子问道:“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窦痞子顿时陷入了无言以对的窘境。陶湘玉用平静的口吻询问道:“村长叔,既然已经人赃俱获,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朱村长严肃地回答:“强奸乃重罪,此事只得上报官府。”窦痞子闻言,眼前一抹黑,被吓到当场昏死过去。窦婶子一边上前急切地给自己男人掐人中进行抢救,一边泪眼婆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央求道:“陶家大姐,你就行行好吧。我家愿意砸锅卖铁赔偿你5两银子,只求你能高抬贵手。”朱村长转头询问当事人意见:“陶家大姐,你怎么看?”陶湘玉的唇齿尚未开启。陶老太太的声音便坚如磐石,毫不妥协地宣道:“不行,我女儿不缺那点银子,一定要报官。看那些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谁以后还敢对我女儿抱有非分之想!”“对,必须报官!”除却田氏与万氏之外,其余的所有陶家人,都齐声表决赞同。“额呜!”秦婶子高呼大喊一声。她双手振臂高举,示意由衷的支持陶家人的决定,只恨自己无法用言语表达。:()下堂妇顿顿吃肉,全村眼红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