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很信任,他才毫不怀疑太宰治的别有用心。太宰治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更加殷切地拍着旁边的位置催促羽柴夏,“那就快来睡觉吧。”时间不早了,羽柴夏懒得折腾,没办法只能去了床的另一边。太宰治见羽柴夏妥协了,美滋滋地躺到床上,还不忘控诉羽柴夏一句,“我之前就想和你一起睡觉了,但是当时你总是拒绝我。”“因为睡在一起很挤。”羽柴夏盖好被子躺下。“所以我换了这张大双人床。”太宰治面对羽柴夏侧躺着,像是邀功一样开口。羽柴夏沉默了。说实话,他一直不太懂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挤在一起睡,太宰治是这样,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是这样。意料之中的没能得到羽柴夏的表扬,太宰治装模作样叹口气,“我就知道,夏你完全不想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确实是这样的。”对于这一点,羽柴夏供认不讳。他有预感,太宰治的睡相估计也不会好。羽柴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太宰治大吵大闹的准备了。但出乎羽柴夏的意料,太宰治并没有闹。他只是就着侧躺着的姿势看着羽柴夏,呢喃道:“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羽柴夏听到太宰治的话转头看向他,却发现太宰治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就好像已经熟睡了一般。羽柴夏的目光在太宰治缠住半边脸的绷带上停留了一会,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从前太宰治总是遍体鳞伤的样子。他有时候会帮太宰治处理伤口,但是往往旧伤还没好就有了新的伤口。那时候的太宰治就好像只是被一口气吊在这个世界上的行尸走肉一般。虽然现在的太宰治也完全说不上是什么健康茁壮的成长,不过比起那时候要好上很多了。或许他也已经有一点点找到人生的意义了吧。羽柴夏想着,目光从太宰治脸上移开,同样闭上了眼。黑夜的寂静挤满了房间。在羽柴夏没有看到的地方,太宰治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羽柴夏这一晚上睡得并不算安稳,他一直在做梦,梦中的他被邀请进入了一个城堡,城堡里的人十分热情好客,但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管家说要带他去参见他们伟大的城主大人。他跟着管家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华丽的座椅,而他们的城主大人就端坐在座椅之上。城主见到他,热情的过来请他喝酒,他推脱说自己不能喝酒想要离开,但城主拉住他不让他走。拉扯间,城主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八爪鱼,他将他缠起来,其他触手还不忘拿着酒杯邀请城堡中的众人与他共饮。羽柴夏就这样被城主缠着,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第二反应是这个梦怎么和之前的咖啡果冻占领地球的梦一样奇怪。现实中的羽柴夏艰难地皱起眉。在八爪鱼城主喝掉最后一桶酒的时候,羽柴夏这才从梦中逃了出来。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要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缠住了一样。羽柴夏一低头,就看到太宰治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羽柴夏:原来就是你啊,八爪鱼城主。羽柴夏的动作唤醒了太宰治,太宰治微眯着眼睛看羽柴夏,语调懒洋洋的,“你醒了啊,夏。”“你醒了就从我身上下去,好沉。”羽柴夏开口。
“好无情的话!我可是怕你在陌生的环境没有安全感所以特意帮你找到安全感的!”太宰治控诉道。“如果你不缠在我身上我会更有安全感。”羽柴夏挣脱太宰治的胳膊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颈椎和肩膀。这一觉睡得好累。“残忍!冷酷!无情!”羽柴夏没有理会太宰治的控诉,他从床上走下来,起身去洗漱。太宰治坐在床上,扬声和太宰治搭话,“你白天就要过去吗夏?”“嗯,等不到晚上了,我只请了昨天和今天的假,明天上课之前我要回去。”“诶——但是你好不容易才回横滨。上课而已,要不你翘课多待几天吧。”“不行哦。”“诶——”羽柴夏从卫生间出来,太宰治正在床上滚来滚去。见羽柴夏出来,太宰治顶着一头滚成鸡窝的头发坐起来,面色认真,“夏,我深思熟虑了一下。”“嗯,你想出来什么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上学吧,我记得那里是叫做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吧。”“是那里,但是森先生不会同意的。”羽柴夏语气平淡地给太宰治泼了盆冷水。太宰治皱起眉,他想了好一会,想到了解决办法。“只要我脱离港口afia就可以了。”羽柴夏闻言看向太宰治。这已经是太宰治第二次提到脱离港口afia这个话题了。“你真的想要脱离港口afia吗太宰?”脱离港口afia并不是口头上说说那么简单,在这里这么久,羽柴夏还没有见过能够活着脱离这里的人。羽柴夏问的很认真,太宰治也收起了玩乐的表情。“并不是我这么想的,是织田作和我提过这件事,他想要攒点钱之后就离开这里,找个靠近海边的小屋子写作,还邀请我一起走。”“那你怎么想的?”羽柴夏问道。“我没有什么想法,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太宰治摇头,“不过为了你和一起上学,我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不过可惜了,就算你脱离了港口afia,你也没有办法入学,我们那边只会招收咒术师,不会招收异能力者。”羽柴夏摇摇头。“怎么这样。”太宰治的脸苦了下来。“所以你可以安心待在这里了,在你找到人生的意义之前。”羽柴夏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机,“十分钟之后我就要出门了,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出门要快一点了。”太宰治闻言瞪大了眼睛,然后哀嚎一声冲进了卫生间。“你每次都是这样快要出门了才告诉我!”“因为你每次都表现的好像完全不打算跟我出门一样。”羽柴夏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看太宰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要不是每次不叫太宰治出门之后太宰治都会在他耳边嚷嚷很久,他连快出门之前这次也不会叫太宰治。十分钟之后,气喘吁吁的太宰治站在了羽柴夏面前。他得意地哼了一声,“十分钟难不倒我,走吧。”羽柴夏打量了一下太宰治乱七八糟的衣服,想要提醒他整理一下衣服,但是转念一想,太宰治好像经常穿的乱七八糟的,就没管他。因此太宰治和羽柴夏走在路上的时候,发现今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