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这笔账我记下了。”靳浔身上只裹着一块浴巾,精壮的胸膛露在外面,上面还有水珠滑落,性感极了。
叶欢别过脸,心里慌得厉害,神色却平静如冰,“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是靳北的大哥,现在明白了么?”靳浔风轻云淡的吐露身份,墨色的眸子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叶欢的反应。
他极少回这个家,即便弟弟靳北结婚,他也只是在后台短暂露面便走了,至于叶欢,靳浔没有见过。
若不是昨晚她神志不清的缠着他,嘴里叫着靳北的名字,恐怕今天两人已经发生了夫妻之实。
叶欢脸上的平静绷不住了,震惊得双肩发颤。
一种痛苦的屈辱感从心底涌了上来,将她淹没。
更要命的是,外头有人敲门。
“叶欢,该起床了,妈让人给你炖了汤,这孩子怎么把门给反锁了……”
是婆婆刘丽君。
叶欢慌了神,咬牙睨了靳浔一眼,“卫生间还是衣柜,你最好躲一下。”
豪门是非多,她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话。
靳浔脸色一冷,他的身份,是不会去躲的。
于是刘丽君一进门,看着靳浔和叶欢衣不蔽体的暧昧模样,手里的碗筷打翻了一地,张惶又惊恐的指着靳浔,“你怎么会在这里?”
灯光勾勒着靳浔完美的轮廓,视线下投射着淡淡阴影,靳浔噙着几分笑意,却让人倍感危险和凉薄。
他但笑不语,就那么看着刘丽君,像看着小丑。
刘丽君吓坏了,跑过来一把抱着叶欢,护在身后,深恶痛绝的训斥着靳浔不顾伦常。
“你这样做,你对得起你弟弟么?你爸要是知道了,你让他这老脸往哪儿搁?靳浔啊靳浔……”刘丽君念叨着。
叶欢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耳边出出进进的只有靳浔的名字。
靳浔靳浔……她怎么就碰上这么一桩事。
靳浔也在打量叶欢,若是叶欢在刘丽君怀里哭哭啼啼的,他可能会怀疑这个女人跟他后妈一伙,要陷害自己。
可叶欢冷着一张脸,怒气都藏在眸子里,一瞬不瞬的盯着靳浔。
两人视线交汇,靳浔倒觉得有几分意思。
刘丽君哭闹着,靳浔烦的很,当即就冷声警告:“刘女士,你说我爸要是知道,是你给我和弟妹下了药,这个家还能容得下你么?”
靳浔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直觉是刘丽君搞鬼,果然,刘丽君心虚的垂眸,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靳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母子,但是叶欢她……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样的对她?”
一字一句,都是在为叶欢考虑。
若是叶欢没有听到靳浔刚刚那样说,肯定会感恩戴德,但是现在她心乱如麻。
向来温婉听话的叶欢,冷冰冰说着,“大哥,你初来乍到不熟悉,昨晚让你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真是不好意思。”
靳浔和刘丽君都是一愣。
浑然没有想到叶欢会这么说,撇清了所有事情。
无视叶欢的眼神示意,靳浔不介意把水搅得更浑,意味深长的望着叶欢,“弟妹真是健忘,昨晚抱着我不放让我留下来的可是你。”
“……”叶欢气到五脏六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