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王脸色铁青,但见他捏着手中信件道:“惠贵妃,这封信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女人一听便吓得脸色惨白。
她刚被沈霁临反将一军,如今又被武王当头一喝,本就沉不住气的性格,如今更是慌得立刻跪了下来。
“陛……陛下……臣妾从来想过要私通燕国啊!是燕王狡诈无耻拿平烨威胁臣妾,所以臣妾才不得已向他们传递了些消息,但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女人脸颊本就红肿,如今惊慌失措下更加充血难堪。
她脑子乱麻似的搅在一起,根本想不通究竟是哪步走错了,甚至没能细想那封信究竟是什么内容。
毕竟这些年来她的确与燕国互通了些消息,以至于做了亏心事后,惠贵妃压根就不知道是哪桩,郑晚瑶不过虚晃一枪,她便吓得魂不附体。
“臣妾真的只是受人胁迫不得已为之,他们是要烨儿的命啊,他还那样小的年纪便被送往燕国……”
惠贵妃跪在地上试图打亲情牌。
然而行动迅速的巡卫军已经拿了“赃物”回来。
不仅如此,裴小将军怕有人动手脚,方才也是一路跟着前去。
“禀陛下,桂树下确实藏着东西,太医也验过,是春药无疑。”
裴景承打开黑色布包里,里面正是药丸和残存的粉藕蜜薯糕。
“贵妃娘娘包藏祸心实在大胆,今日之计若是得逞,我堂堂郑国起步落得个毁约小人的名号?!”
少年郎最恨的便是此等奸人,他奉旨戍守边关,为的就是海晏河清。
最重要的是,今日这计若是真成了,恐怕为了社稷家国,阿瑶还真有可能远嫁燕国,到时候来个所谓的秦晋之好。
光是想想郑晚瑶嫁与他人,裴景承便气得要发疯。
“恳请陛下严惩毒妇,以清后宫不正之风!”
这番话无疑是给了惠贵妃一拳重击。
她早就听闻朝廷中折磨人的法子极其可怖,然而她娇生惯养这么多年,别说是棍棒鞭挞之刑,就是几鞭子下去,她恐怕都得下黄泉。
“臣妾冤枉……臣妾知错……臣妾是不得已啊陛下!”女人连滚带爬到郑武王脚边,希望他能饶恕自己:“求求陛下看在腹中龙子的份上,饶了臣妾吧……”
惠贵妃捂着肚子涕泗横流:“臣妾死不足惜,但这孩子才刚足两月,若是因为臣妾没了性命那该如何是好啊陛下!”
她恨不得当场撕碎郑晚瑶和沈霁临!
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烨儿在燕国已然是回不来了,唯一能仰仗的,便是她能怀胎生下孩子。
武王的神情很明显有了些动摇。
但郑晚瑶这人睚眦必报,所以却并不打算给她留任何退路。
“父皇,惠妃并没有身孕。”
郑晚瑶似笑非笑盯着女人的眼睛。
若不是前三次的时间循环,她还真发现不了惠贵妃的秘密。
“她欺君罔上,假孕争宠,先前替她诊断的太医早已被收买,若是父皇不信,大可重新找位圣手诊断。”
众人屏息凝神,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要知道,假孕这事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