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在自己的工作室忙到晚上,准备离开的时候,有快递送到了前台。
一个很薄的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有张照片掉了出来。
盛又夏弯腰去捡,指尖还没触碰到,就已经看到了傅时律和梁念薇的合影。
两人偎在一起,很亲热。
她眼睛里就跟被扎了一根刺似的,疼痛难忍。
新招的前台想过来帮忙,“盛总,什么东西掉了。”
“没事。”
她赶紧将照片捡起来,揣在了包里。
盛又夏开车回去的路上,很是心不在焉,她自虐般地把照片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他那么不愿意跟她做的事,可在梁念薇身上,就能破例。
铃声响了起来,是唐茴的电话。
“夏夏,你到家了吗?出来喝酒。”
唐茴没报多大的希望,盛又夏平时几乎不沾酒,说酒会破坏对香气的敏感度。
但她这回却答应得很干脆,“好,在哪?”
“我把定位发你,等你呦。”
盛又夏将照片丢回去后,径自开车去找唐茴了。
皇家虹都,是烧钱的地儿,唐茴没要包厢,说是没意思,直接点了顶楼的高消区。
那一层楼都是按着人头收费的,一万一人只是入场的门票费。
唐茴到门口去接了她,“今晚咱要不醉不归,你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找个小鲜肉回家,给傅狗戴顶大大的绿帽子。”
盛又夏第一次踏进顶楼,这地方跟楼下的布置完全不一样。
灯光通明,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地方,情与色被高调地摆在台上。
不论是清净自持的女人,还是心生邪念的男人,都想将彼此拖到床上,共赴一场云雨。
盛又夏在卡座坐定下来,看到圆台中间有人在跳热舞。
唐茴已经点了酒,小手朝着她肩膀上一搭。
“怎么了,看着不高兴啊。”
盛又夏脑子里还是想着那张照片。“没事。”
唐茴没有打扰她,只是手臂搂紧些。
“靠,夏夏快看,你老公!”
唐茴也没想到,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隔了巨大的圆台,她看到对面卡座上迎来了几个客人,其中就有傅时律。
那几个男人才坐定,还没看到她俩。
季星堂接了个电话,躬身凑到了傅时律的面前,“傅主任,梁念薇来了,劳烦您去接一下呗。”
盛又夏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声,但能看到傅时律的脸色森寒不少。
“谁让她过来的?”
季星堂一看,这是马屁拍马腿上了?“我想着她在医院里无聊,会得抑郁症的,多带她玩玩不是挺好的嘛。”
傅时律剜了他一眼,快步往外走去,季星堂见状,也追在了后面。
唐茴一脸问号,“这就走了?”
盛又夏轻掀下嘴角,“可能是去接人。”
唐茴脑子转得挺快,“不会是那个狐狸精吧?靠,傅时律要是敢,我们一会就当众扒了她的狐狸皮!”
这都挑衅到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