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的温度将冰块表面迅速融化,时瑜怕呛气管,不敢吞咽。多余的冰水从嘴角留下,把脖颈和前襟全沾湿了一片。
从下巴到胸前的水润光泽,在白光灯下额外引人遐想,配上微微泛红的肌肤,看得男人眯起了眸子。
就在时瑜觉得嘴巴快被冻得麻木,舌头都快冻伤的时候,祁暮扬将冰棍抽了出来。
“咳咳……咳咳……”重获自由的时瑜一顿猛咳。
“冰块好吃吗,我的oga?”祁暮扬再次捏起时瑜的下巴,坏笑着问道。
看着他冻得有些惨白的嘴唇,他低头亲了一口。唇上还是冰凉凉的,带着些止不住的轻颤。指腹在时瑜发红的眼尾抹过,擦去模糊了视线的泪水。
他再次开口:“回答我,时瑜。”
“我错了,”即便心有不甘,时瑜还是屈服了。因为他知道,跟对方较劲,吃亏的只会是他。
湛蓝的眼眸被泪水浸没,挂着水汽的长睫毛轻颤,发白的嘴唇还在哆嗦,美人无声落泪的姿态我见犹怜。
祁暮扬一声不吭,就只是盯着时瑜看,墨黑的瞳仁中风云变幻,像是有什么在相互争斗着。
“你到底还想怎样?”得不到回应的时瑜有些不耐。横竖都是死,能不能别折磨人?
仿佛是被惊醒,祁暮扬触电般條地松了手。看着眼前人凄惨的模样,他眼中甚至掠过一丝惊讶。
什么意思?被自己所作所为吓到了?时瑜没明白祁暮扬这疯子是又怎么了。
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祁暮扬拧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自己去浴室清洗一下。”
就跟之前在更衣室时一样,丢下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瑜还跨坐在沙发靠背上,愣神,都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
这算什么意思?被欺负,被折磨的人难道不是他?
“祁暮扬,你是不是有病?!”时瑜爬下来,抓起制冰器就扔了出去,砰地砸在祁暮扬刚好关闭的房门上。
时瑜骂得很大声,祁暮扬自然听见了。或许时瑜说得没错,他估计病得不轻。
轻叹一声,捏了捏眉心,祁暮扬掏出手机给信息素研究中心拨了个电话。
“宋陵,我们需要谈谈。”
适当开开荤
翌日清晨,祁暮扬和时瑜虽是前后脚出的门,但目的地却是一致的——信息素研究中心。
时瑜到了中心后直接上去找了好友周奕。前天刚到手的抑制剂还没捂热,就被祁暮扬那禽兽给毁了,他得再拿一些备用。
实验室中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见是时瑜,连忙把人拉进去,顺手关了门。
“听说你跟元帅配对成功了?”周奕脸上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可以啊。”
“要不我把这份殊荣给你?”时瑜白了他一眼,然后开门见山,“上次的抑制剂碎了,你再给我配一些。”
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周奕从实验室角落拿出和之前几乎无异的手提箱,道:“看到停车场那样子我就知道了,早备好了。”
“谢谢,”接过手提箱,时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这抑制剂是否也有耐药性?我觉得它好像没有以前管用了。”
“耐药性?”周奕蹙眉,“这倒是新奇,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天夜里,若不是抑制剂失效,暴露了信息素,怎么可能会被那野兽盯上?”想起这事,时瑜就暗叫晦气。
“时间长了失效正常,但突然失效……”周奕摸着下巴思索,“你要不试试这批的效果,我再根据情况调整一下配方。”
从实验室出来,时瑜回到了那个地下停车场,准备把自己落下的车提回去。上班时间的车库停了不少车,但一辆漆黑的特种车依旧能轻易鹤立鸡群,瞬间吸引了时瑜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