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桐梧看着不同于在自己跟前拘谨寡言的姜绵绵,反倒是软糯糯一团,忍不住轻啧了一声,掏出手机对着二人背影拍了张照,发给列表里备注老婆亲亲的人。还不忘酸道:“洵洵,阿矜早恋了,还找了个未成年,你说我和萧叔叔举报,他会被打断几条腿?”对面很快回复过来,“三条。”纪桐梧微微瞪眼,遮遮掩掩地拿着手机跟上萧矜,正要回个害羞的表情回去,就看到对面又发了条消息过来。“那女孩子身上的裙子和头上的发簪哪买的,帮我问问。”纪桐梧看了眼这条消息,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萧矜和姜绵绵,犹豫了会。他总觉得那位叫姜绵绵的女孩子头上的发簪是纯金的。但是眼下这会谁会戴着纯金发簪出门,也不嫌钱多烧的慌。萧矜推着姜绵绵一路来到急诊室,看诊的是个和蔼的女医生,她熟练地替姜绵绵处理好伤口。就是碘伏擦上时疼的厉害,姜绵绵没忍住把脸埋下。萧矜正坐在她身侧,从善如流地揽过她肩身,让她靠着自己。“你是她哥哥?”医生把染血的棉球丢进垃圾桶里,抬头看了眼萧矜。萧矜点头。下一秒医生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妹妹这是碰到校园欺凌了吧,两只手上的伤是被绳子磨的,还有这些小伤口,看着是刀片划的吧。”她观姜绵绵神情正常,不像是自残,那就是旁人欺负她了。萧矜沉默了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医生继续絮絮念叨:“好在伤的不深,这要是伤的深了恐怕要缝合了。”姜绵绵惨白着脸抬头,下意识去看萧矜,嗫嚅道:“萧矜哥哥,什么是缝合,是要拿针线逢回去吗?”她曾见大山叔缝过一回,那会她没敢仔细看。萧矜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正要开口,纪桐梧靠着门框插了句嘴,“对啊,就是拿针一针针缝回去,不过没关系,缝合前会给你打麻醉的。”“你不懂麻醉吗?”对上姜绵绵懵懂害怕的眼神,纪桐梧挑眉,“麻醉的针头一般会长些,当然也更疼——”“纪桐梧。”萧矜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帮我去买份粥和一些小零食回来。”绵绵被他吓的脸都白了。纪桐梧哼哼几声,看了眼二人,拿着手机出去了。他要和洵洵告状,萧矜骂他!因为上过药,各处伤口难免刺痛的厉害,姜绵绵恹恹地靠坐在轮椅上。萧矜替她开了间病房,想着让她在医院里休息一晚,怕她还伤着其他地方。“你头上的簪子我先替你拆了吧。”萧矜轻声道。姜绵绵点点头,靠着松软枕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电视。里面正在放一部现代职场剧,小白花秘书正在工位上被霸总调戏。姜绵绵看的有些出神,下意识低头打量了眼自己的衣着。似乎她的穿着不太合适。萧矜替她拆下那支流苏金簪,又散了发髻,乌黑亮丽的头发铺满枕面。“绵绵你——”萧矜正要问她饿了吗,电视那头传来啧啧有声的接吻声,他眉心一跳。姜绵绵则是滑着身子安详地缩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红扑扑的。萧矜黑着脸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换到一部抗战片才停。听着电视里响亮的爆炸声和号角声,姜绵绵好奇地把脑袋探出来,看着屏幕里炮火连天的画面,不由得眸子微瞪。“那是炸药和枪炮。”萧矜给她解释道,“就像我过年那会给你送去的烟花爆竹,比那些东西杀伤力要大。”“很厉害吗?”姜绵绵喃喃道。萧矜点头,“同你们那儿的冷兵器比起来,自然还是热兵器更胜一筹。”说着他开始解释起热兵器来。姜绵绵眸子愈发的亮。纪桐梧当牛做马地提着一份粥和一大袋零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挨的极近,那个叫姜绵绵的小姑娘还两眼放光满是崇拜地看着萧矜。这看的纪桐梧眉心一跳,粗着嗓子咳了一声,“干什么呢?”萧矜声音一顿,扭头看他,“你去哪了,这会才回来。”纪桐梧把粥递给他,从零食袋子里掏出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叼在嘴里,含糊不清道:“和我老婆聊天。”萧矜只当自己聋了,打开包装舀了一勺粥送到姜绵绵唇边。姜绵绵顿时脸蛋烧红了,忙伸出缠了圈绷带的手接过碗,“我……我自己来。”在家中时,大哥他们都没这么喂过自己。“不用,你手刚上过药,不疼吗?”萧矜坚持道,“我以前也这么喂过福子。”在它误食垃圾送去宠物医院洗胃后食欲不振那一个礼拜。“福子?”姜绵绵好奇看他。听着像是宫里内侍的名字。没等萧矜说话,那边的纪桐梧乐道:“是他家捡来养的一条萨摩耶,被齐姨养的白白胖胖,每天上桌和阿矜一块吃饭的。”萨摩耶又是什么?姜绵绵听不懂,但还是识趣地没有多问。“绵绵,我手举酸了。”这时萧矜幽幽道了一句。姜绵绵忙凑过去把粥喝了。纪桐梧看着两人互动,酸的直皱眉,没一会就自觉地摸着钥匙出去了。“真的吃饱了吗?”萧矜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姜绵绵,又看了眼手边还剩一半的粥。姜绵绵连忙点头,白净的面上泛起抹红晕,“真的吃饱了。”“我没骗你。”萧矜看了她一眼,开始收拾一旁陪护的小床。他爸妈前天刚好去外地谈合作,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赵姐昨天也请假回了趟家。眼下家中没人,他就算不回去也没关系。姜绵绵却是欲言又止看着萧矜忙碌身影,试探着问了一句,“萧矜哥哥夜里也要留在这个房间吗?”从前萧父生病的时候他也这么陪护过来,眼下丝毫没觉得不对,点头道:“这房间里的仪器你都不会操作,夜里若是难受了也不会叫人过来,我还是留在这安心些。”:()将门千金通古今,抄家流放我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