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丫头的声音在外面怯怯的响起,二少爷,怜姑娘的药好了。”
“进来吧。”丫头得到命令,端着朱漆木盘进来,“大夫说了,这药温饮比热饮更好,所以已放凉了些,小碗里的桃干是给姑娘喝药后去苦的。”苏玉振指着床边的小几,“放这里就好。”丫头放下药盘,很快弯身退出。
男人看着还面朝墙壁的女人,只觉得好笑一一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没有道理可言,即便看她闹脾气,也觉得可爱。
“怜儿,起来喝药。”
“不要,我躺一下就好了。”
“数到三,你再不起来,我就一一”
怜儿豁的一下转过身,一脸不爽的撑起身来,“只会拿表姨威胁我。”
“没办法,谁叫你不听话。”男人端起药碗,正预备慢慢喂她,没想到她抢过药碗,咕嘟嘟的一口气喝完,接着倒回床铺,拉起绣被掩住脸,小腿乱踢一一好苦,好苦,好苦,这什么?黄连精华吗?苦得她头皮发麻,眼泪都快呛出来。
男人忍笑,拉下被子,“嘴巴张开。”
“不要跟我讲话。”
“去苦的桃干要不要?”
桃干入口,那惊人苦味登时去了一半,怜儿用手抹抹被呛出来的眼泪,“为什么这边的中药这么苦?”
“良药苦口。丨男人细看她额头的肿包,“你这肿包恐怕要半个月才能全消。丨“那个……没关系啦。”老实说,她不是很在乎肿包什么时候消,反正她在这里,也不用见什么人,就算不洗脸也没人管她。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怜儿的味觉总算恢复了,连带着思绪跟着恢复。
看着苏玉振关切的神色,她想,难怪他会跟程天齐长得一样,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怜儿还真想问问他当初为啥让她一个人在捷运站等,不喜欢她就直说嘛,让她这样等算什么一一不讨现在再问好像有。点奇怪,也罢,她既然有幸在大难后依然得生,就不要再去想那些几百年后的事情了。
“好些了?”男人问。
怜儿发出一个鼻音当作回答,神奇小桃干已经让她恢复正常。
“那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要不要桃干”?我回答了,也吃完了。”
“那有什么好问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开始看水土志,是不是因为对我感兴趣了?”怜儿想也不想回答,“想得美。”
“何况,你又不需要我的兴趣。”她早有兴趣过了,也告白过了,结果只换来一场鼻涕流没完的感冒,其他啥都没有,喔,天齐跟世伯的女儿去长滩岛度假了……哼。
苏玉振看她一脸不爽,一想,懂了。
他一直没跟她解释这件事情,难怪她对他的眼神老是介于“看”与“瞪”之间。
“你跟我告白那天——”
“停。”怜儿大叫。
苏玉振好笑,“我都还没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