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向喜欢那些同命运相关的说法,会知道“蓝色十字架”并使用也很正常。
松田阵平不由失笑。
怎么会联想到那上面去呢?
他走过去开门,织雪怜看向他,眉目柔和。
残存的一丝疑虑也放下了。
这么美好的、水晶般的人,连那份猜想落到他身上都像是玷污。
织雪怜换上房屋主人拿出来的全新的拖鞋,边往里走边说:“我带了些食材来,中午做营养餐吃?”
松田阵平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像一只全自动跟随的宠物精灵一样。
“好,”他感觉脑子里在冒幸福的泡泡,织雪怜说什么他应什么:“都听你的。”
织雪怜满意地拍拍他的脑袋。
笑着说:“真可爱吶,松田君。”
松田阵平总算红得没那么明显了。
他摸摸被青年碰过的地方,不经意般提起:“喊我的名字吧,怜。”
织雪怜从善如流:“好哦。”
“阵平。”
……
森德·布雷维恩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阴冷潮湿的地下,厚实的砖墙上只开有一个很小的透气的口子。
他被捆绑死手脚放进这个井牢里,水位逐渐上升,已经快要淹到胸口。
大概有将近二十小时了。
这并非是一次求财的绑架,也不是一场娱他的虐杀。
那些人只想从他口中撬出秘密。
青春的秘密。
神国的秘密。
而使出这种刑讯手段的是仇人、对手、陌生人吗?
都不是。
居然是他的亲人。
或许当利益高到一定程度,一切的社会身份、血缘关系就全部消失了。
想怎么做,会怎么做,全凭心迹。
很可惜。
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