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张屠夫劫后重生,贪婪地呼吸着。
阳岑站起身,用脚踢开他的两条腿,让他岔开。
然后一步一步上前,轻轻地踩了下去。
张屠夫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停地抖动着腿,苦苦哀求着:
“爷爷,爷爷我错了,求你别这样,给我留条活路吧。”
阳岑面无表情,歪着头看他痛哭流涕求饶的样子,收回了自己的脚。
见状,张屠夫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阳岑就弯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张屠夫还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体就传来了无法忍受的痛。
阳岑碾了几下,变态地笑着。
“当初我成亲的时候你说我萎,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呢?”
张屠夫哪里还有力气回话,他现在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阳岑给他松绑,揪着他的后衣领,将人一路拖着走,最后扔在了路边。
做完这一切后,他急忙赶回家,将身上的衣裳鞋子什么的全部换下来,然后拿到灶前去烧了。
等到灶里都燃尽了,他便用盆将灶下的灰全部铲出来,倒进了旱厕里。
天快亮的时候,阳岑换上干净的衣裳,拄着拐回到屋里。
林翮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
“相公,你去哪儿了啊?”
阳岑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坐下,将拐杖放在一旁,然后回:
“肚子不舒服,去厕所了。”
听罢,阳岑立马去看他的腿,然后埋怨着:“那你怎么不叫我啊,黑灯瞎火的你摔着了怎么办?”
阳岑摸了摸他的脸,笑着应:“没事儿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担心,快睡吧。”
两人重新进入梦乡,一觉睡到大天亮。
外面吵嚷得厉害的时候,阳岑才刚醒。
他扭头看了一下,林翮已经起床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隐约还有哭喊,他心下了然,穿上衣裳,拄着拐走了出去。
院子里乌泱泱的好些人,中间还有块木板,张屠夫正躺在上面。
林翮在拦着他们不让进。
阳岑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一脸茫然地问:“媳妇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阳岑!你还敢装傻!你把我打成这样,居然还能安心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