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打的架比吃的饭都多,如果不是对方人多,他都不一定会受伤。
顾南枝紧绷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当即明白叶瑾闹得这么大是为了什么。
赵翠兰不同意分家,他们是晚辈,怎么都要吃亏,还不如闹得大一点,让他们理亏。
想明白一切,顾南枝扯开嗓子开始哭。
“叶瑾,你千万别死,别留下我和孩子。”
“嗷嗷嗷嗷——瑾哥你千万别死,你死了,我和刘畏可怎么活!”
卫城跟在驴车后面,见顾南枝哭,还以为叶瑾真的不行了,也拉着嗓子跟着嚎。
他破锣嗓子声音更大,听得驴也跟着嗷嗷嗷的叫唤。
驴嚎一声,卫城嚎一声。
这个晚上异常热闹。
声音回荡在西山村,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叶耀祖赌钱欠债,人家找上门来了,把叶瑾差点打死。
传到知青点的时候,正对擦药的陆泽眼睛一亮。
“活该,谁让他们和我作对,这就是代价!”
最好让那个叶瑾死了,顾南枝就只能来找他了!
驴车驶入黑暗,一路向安县前进。
人被送进医院,值夜班的医生听见动静,看见一个男人满头是血的运进来。
“怎么了这是?”
“被人打到后脑勺了,医生您快帮忙看看!”
刘畏在一群人中还算是理智,快走几步和医生交代刚才发生的事。
一只手拉住医生的袖子,“医生,我媳妇怀孕了,刚才吓着了,您也帮我媳妇瞧一瞧。”
医生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快要‘死’了的叶瑾,有看了看只有脸色微微苍白的顾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