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禅院兰太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但是他还是依旧靠听声辨位,努力将他的脸朝向了我——这是一种尊重。
“我想不通……嗬,禅院的这一切、难道不好吗……散云大人,您是【炳】的首领,我们大家是那么尊敬您……为什么回到这种地步?”
“原来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推上战场了啊。”
我发出稀奇的声
()音:“造成这种局面的正是禅院,我要和平离开,你们对我不死不休。就像如果不是我碰巧有解决方法,现在就被关进狱门疆发配忌库永远不见天日了一样。你们败在我手底下,于是挨打,就是这样的缘由。”
我把他拎起来,将他还和血管粘连的眼球一颗一颗塞回眼眶里:“下次不要在站这么蠢的队了。”
“你瞧,这些人原本伤势没有这么重,现在却被木遁插成串烧,是因为你在那时候犯下了愚蠢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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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语气,说得我好像是个反派一样。
明明又不是我要打的。
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情就不好,我的心情一不好,神态就不由得有些恶劣。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碰巧和过来看热闹的禅院直哉碰上。
他脸上的伤应该是处理过了——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现如今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瞧见我气势汹汹朝他走过来,禅院直哉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身后的假山石上。
我问他:“如何?”
“啊?……我,”直哉下意识地想要捂自己的左脸颊,磕磕巴巴说道,“你在问我吗?”
“少废话,你刚才看了全程吧?”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鬼,我越朝他靠近,他的神色越发惶恐。
我说:“感想如何。”
他心惊胆战地瞥了我一眼,惟恐自己有哪里说得不对劲,又享受和四周散落的禅院族人一个待遇:“千手散云……啊,不,散哥,你刚刚简直像个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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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修罗就对了,你这句话说得挺好。”
我微微露出一个笑,小堂弟被我的笑容感染,也跟着露出一个微笑。
笑毕,我脸上的神色紧跟着一变,然后重重地踹了禅院直哉这小子一脚:“你长这么大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吗?没看到我从到禅院起,就滴水未喝、粒米未进?”
“打了这么久,一点招待都没有。”
我朝禅院嫡子命令道:“你!去给我炒俩菜!我要吃五菜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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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禅院直哉,他最好亲手炒,炒的要是不好吃,有什么后果他自己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