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争流沉着脸嗯了声,四个人组队,就算加上名单这个,也才三个人,根本参加不了考核。
内心烦躁,面上不显,咬着下唇使劲想名单上的名字。
“桑科?”谁啊,一点没听说过。
应麟小心吃饭,他从小就会看眼色,徐争流这会心情不佳,他还是小心点好。
他其实有点开心,期望没有第四个人,那样他就可以不参加考核,也不用退学了。
期待永远没有第四个人出现。
桌上的纸条倏地被人一把抄起,陆长歌身高腿长,一屁股挨着徐争流坐下,看眼纸条名单,大声念:“桑科?你队友?”
嗓音满是揶揄之意。
“你认识这人?”应麟小声问道,陆长歌在学校很有名,体能出色,但是听说脾气不太好,容易和人发生摩擦。
陆长歌一阵大笑,引来旁边许多同学好奇视线。
“知道就赶紧说,不说就滚。”徐争流有种不好的预感。
笑的眼泪都快出来的陆长歌,指着名单噗嗤一声又没忍住。
徐争流端着餐盘冷脸起身,应麟迅速跟上。
“哎哎,徐争流别走啊,这桑科我真知道。”陆长歌追上去,就想看看徐争流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桑科是三班的,你不知道不奇怪,三班人都不一定记得。”
徐争流停下,“为什么?”
“因为啊,他又叫病秧子,一年到头都在家里养病,根本不来训练,我还听说他走三步都要停下喘一喘,走十步翻白眼吐沫子。距离他上次返校还是半年前,就因为晨练站的久,人直接晕了哈哈哈哈哈,又被家里人抬回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陆长歌笑的肆无忌惮,这还是他一大早打听到的消息,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了。
徐争流这个满身心眼子的家伙,整天算计,结果这回载沟里了哈哈哈哈哈。
陆长歌笑的直跺脚,“你不能参加考核这事,还没和家里说吧?哈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去帮你说一声,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谁叫学校招生就差一两个。”
徐争流懒得搭理幸灾乐祸的陆长歌,但听他提到家里,立马脸色一沉,“谁说我不能参加,病秧子又怎么样,能喘气,学籍还在,我找担架抬着他去。”
“病秧子你能抬,没人我看你怎么办?”陆长歌觉得徐争流就是活该,强强联合他拒绝,现在好了,都知道他找个胆小怕死的,还拖个半死不活的,全校都在看他笑话。
早春还有寒气,早晚温差大,中午出太阳还好。
郭老头还记着周十一说他的不好,这几天不耐见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周十一知道那天自己冲动,这几天竟听郭老头明里暗里点她。今个,看到他水杯空了,立马放下手里活,颠颠跑过去,殷勤跑腿帮忙蓄水。
牛大山看到戳戳周彦明看眼。
周彦明嘴角露笑,并不吱声,只看院子里一老一小拉扯。
“郭爷爷,你还生气呢?我都道歉了,你咋还生气?快别气了,我都不生气你还气,是你吃亏。”周十一劝起人来是有一套的。
郭老头水杯不接,支开眼皮瞥了一眼周十一笑脸,冷哼一声把身子转过去。
周十一换个方向继续,“气性真大,那天我啊做噩梦,你们说的钉钉,挖眼,开膛破肚就应上我的梦了,我完全是被你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