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穆神医的自尊心遭受到了侮辱,怒点被戳,顿时额头青筋暴起,“这个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的黄毛丫头是哪儿来的!给我轰走!”本神医最恨别人说我年轻不靠谱。年轻怎么了,年轻有罪啊!钱宝儿也不服气了,当即就撸起袖管准备打架,“兔崽子轰谁呢!”“你!”“兔崽子你好。”钱宝儿瞬间转怒为笑,得意地举起爪子冲他招招手。穆神医猝不及防一记当头反击。当场傻眼。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第一回合,穆神医惨败。韩恕在边上从错愕到惊呆,最后险些笑出了声儿。穆大神医,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宋景桓一脸司空见惯地给钱宝儿碗里又夹了个包子,把撸起袖管一脚踩在搬凳上的她拉着坐在他身边,“宝儿,女孩子家家的以后还是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好,会被人家说闲话。”“动手的事情交给我。”这话十分有理完全没毛病。韩恕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钱宝儿听他这话深觉有理,煞有介事地点了个头,咬了一口包子。剁碎的肉馅儿和切丝儿的白菜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味道清甜入口极化,这个美妙的味道在她舌尖漫开,刺激着她追求美味的味蕾,她连头皮都在发麻了。亲娘啊,这个包子怎么可以做得这么好吃?!钱宝儿的人生在这一刻只剩下了包子的香味了。舌头都快给她自己咬掉了。于是,进她碗里的包子就从一个、两个到五个六个……等穆大神医回过神来时,一屉包子除了一个还在宋景桓碗里,其余的都进了钱宝儿的肚子供奉了她的五脏庙。“包子呢?”钱宝儿答:“没了。”韩恕摊摊手,表情无辜。他全程站岗,可一个也没来得及下手。有主子把包子一个一个吹凉了往夫人碗里头放,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夫人碗里头抢食儿吃。穆神医再次傻眼。不带这样的!千里迢迢把我诓来当苦力,居然连个包子都不给吃。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馅料和皮都有,要吃自己包去。”穆神医的自尊心再度遭到践踏,怒上心头怒拍桌,“包就包谁怕谁!”然后就雄纠纠气昂昂地去洗手了。钱宝儿连忙把宋景桓碗里那个包子也一口囫囵塞进口中,连忙站起身含糊地道,“我也去。”宋景桓果断把她按回去:“你去院子里坐着等吃吧。”啊。她被嫌弃了呀。本来还想看看那个包子是怎么整的这么好吃的呢。不给看就不给看,小气。钱宝儿一脸失落就迈着小碎步迈出了灶房。刚好吃了一屉包子,消消食,等下继续吃。韩恕随其后也出来了,生怕她走丢了似的,“夫人,您……您别走远了。”钱宝儿顿了一顿,回头看他,“书呆子是怕他那个爱慕者不死心,随时会杀出来对我不利么?”她本来是想说,书呆子是不是怕他那个爱慕者不死心随时会派人来要我的命,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妥,才换了个说辞。韩恕笑笑不说话,默认了她的说法。“夫人海涵。”洗完手的穆然气呼呼地看了她一眼就与她擦身而过,钱宝儿冲着他背影扮了个鬼脸,穆然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一回头正好对钱宝儿的鬼脸,他就更气了。迈着大步气冲冲地来到宋景桓跟前,“司徒烨,你就纵容你们家那位这么欺负我么?!”已经开始擀新包子皮的宋景桓拨空瞟了他一眼,“你连一个小姑娘都说不过还要什么脸来跟我投诉?”穆神医气急败坏,“她哪里小,她是哪里小了!”不要仗着小几岁就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啊!三殿下闻言横了他一眼:“我说她小她就小,怎么,有异议?”言下之意更有:“我尚未没追究你对她不敬之罪,你就该知足了。”的意思。穆神医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司徒烨你不讲道理!可是怎么办,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这种护短又不讲道理的汉子。宋景桓专注擀皮,懒洋洋地问:“那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就不预你那一份包子皮了。”“吃!当然吃!我自己出盘缠从京城到的这里,好不容易在镇上歇了半天还被你给叫过来当苦力,不但出力费神还要贴上我珍藏的药,你连酬劳都不付,我要不吃穷你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宋景桓不以为意地轻笑了声,穆然仿佛从他笑容里看出了嫌弃,比琉璃还脆的心又因为这波轻视受到了深深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