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视线中出现黑色毛呢大衣的衣角,西装裤,皮鞋。
跟着他腰间被拽了一下。
那是一张半个扑克牌大的长方形木牌,上面写着很漂亮的两个毛笔字“北风”。
这里每个有资格进贵客院子的侍应生都有一块。
孟放看着木牌上的字。
北风没抬头,等着孟放让他抬头,心道早知道这么容易,刚才何必冒险。
流程他都知道。
只要孟放拿着木牌去找经理,或者拍了木牌的照片发给经理,只要自己也同意,以后他就是孟放名下的人了,一切顺理成章。
也就是说连鸳要失宠了。
今天他给连鸳端餐饮还热廉价的串串,明天说不准就能让连鸳还回来。
北风想了很多。
想孟放这个人,想模糊听到的孟家庞大又源远流长的产业,也想自己将来要买个什么样的房子,什么车。
思绪如马奔腾,其实前后也就几秒钟的功夫。
吧嗒一声。
木牌被随意扔在地上。
北风脸色煞白。
这代表他被客人厌弃,严重的话会直接被赶走。
忍不住抬眼。
眉目英挺气势摄人的男人并没有看他,随意拿起盘子里一根串过串儿的签字,边把玩边进门了。
院子里的事连鸳不知道,他正趴镜子前emo。
镜子里的人也看他,皮肤过分白,眼睛大而亮,算得上唇红齿白,但重点不是长相而是气质。
曾经有人说过,他这样一看就好骗又好欺负。
真是这样吗?
连鸳没看出个什么。
不过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他想,果然还是一个人过日子比较安稳。
冷不丁肩膀上按了一只手:“干什么呢?”
连鸳从镜子里看到孟放进来了。
不过那几秒没想说话,而且本来身体就累,现在还有一点点心累,就没动,但人都叫他了,不答应就很没礼貌。
他转身站起来:“你不是去上班。。。。。。”
孟放坐在连鸳才坐过的,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将连鸳揽自己腿间:“在这儿招待几个客人,顺路过来看看你。”
地方他选的,就选了这儿。
顺路看看也是真的,只是没想到顺路听了一场墙角。
原本以为是只小奶猫,没想到还会亮爪子,回答的挺好。
孟放也说不清什么感觉,想让连鸳警醒一些,但又不想让他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欺负了。
不过心绪于他从不复杂化。
将人揽怀里,隔着衣服揉了揉连鸳的腰:“睡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