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槽到隔壁市一家条件更好的公司。
这些年攒了不少钱,用不了多久就能付小房子的首付。
这天前公司的同事突然联系我,说有两个人去公司要见我。
她拍了照片给我看。
这两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但我还是认出,这是我那已经断绝关系的父母。
早就猜到他们撑不下去,就会想找我。
我告诉前同事:「我不认识他们,再去的话让保安把他们赶走就好。」
前段时间周西就说他们出狱好久了。
付岳还在服刑中。
那两口子没了房子也没钱,想去打工还被嫌弃蹲过监狱。
碰了不少壁。
两口子只能四处打零工,睡了一段时间桥洞后,终于有钱租了一个十几平米的老破小。
倒也能勉强活得下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付岳出狱。
一家三口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付岳还像以前一样啃老。
但今时不同往日,两口子打零工挣的钱哪里经得起他挥霍。
付岳拿不到钱,脾气大得很,经常对他父母拳打脚踢。
两口子忍气吞声,不敢还手。
据说,是还指望着付岳给他们养老呢。
可付岳哪有能力给他们养老?
不出去打工就罢了,还染上了赌博。
两口子那微薄的收入都被他拿去赌,后来输的太多,被追债人找上了门。
竟是当年逼着他们卖掉房子的陈政父母。
陈家夫妻俩把付岳揍了一顿。
早就积下的仇恨在这一瞬间爆发。
我那不知死活的父母,抄起棍子就上。
陈家夫妻混迹赌场多年,就是两个不要命的,打架下的是狠手,很快就把他们打得半死。
付岳见他爸妈被打成那样,也没想着报警或叫救护车。
因欠了太多赌债,连夜逃走,不知去向。
两口子身受重伤,双双卧病在床,儿子再也没回来过。
周西和我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我们正在看房子。
我看中了一个一居室,地理位置也不错,离公司近。
当即定了下来。
我深叹了口气:「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过往的不愉快,都已是过往。
我有属于我自己更好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