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浓密纤长的眼睫就在他眼底轻轻煽动,好似细软的菱羽轻轻飘飘降落到他心上,一下又一下地撩拨,浑身血液也渐渐热了起来,等着女人更主动点。
然而等了又等,这姑娘主动是主动,可唇贴上来后就好像不会了,只这么贴着,上下蹭蹭,闹着玩似的。
隔靴止痒,又如何痛快。
容渊一只手扣住小姑娘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唇齿之间猛地磕上,尧窈张开嘴,呜咽一声,就被男人趁虚而入,吻得狂荡又热烈。
舌头要麻了。
头是昏的,眼皮子是沉的,尧窈手和脚也软软地使不上劲,就这么没骨头似的靠着男人,待他一次吻尽了兴,周身冷硬的气息淡了不少,她才强撑着气力,在男人耳边道:“皇上看阿窈像不像那只猫。”
哪里像,她是香的,软的,鲜活的,那猫又瘦又丑,脏兮兮,有气无力的叫声,好像随时都要覆灭。
真要找出点像的地方,大概就是这副恣意懒洋又无辜可怜的弱态。
这就有点意思了。
分明是她大胆地来缠他,可缠上了,又不愿意往前多走一步,反而更像是示弱,为了讨好他而捣鼓出来的一点小情趣。
这种情趣,也要看人,换成德妃那种骄纵张扬的性子,容渊只会更加反感。
可偏偏是这姑娘,有他看得顺眼的一张脸,听得顺耳的一把嗓子,天生一副柔情蜜意,惹人染指的模样,纵使再如何意志坚定,铁石心肠的男人,总有那么一瞬间,内心是动容的。
尤其这样的四下无人,交颈缠绵。
她一靠过来,他的身体就不自觉地紧绷,意志力告诉他要稳住,男人的颜面,帝王的尊严不可丢,可身体上的反应出卖了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昭告一个羞耻的事实,他是渴望她的。
但他不能表现出他的渴望,他要做的是征服这个惹了他又不得其法,吊起了他的瘾头还敢打退堂鼓的可恶小姑娘。
容渊打横抱起姑娘就要往书房那边去,他会教给她,什么是真正的情趣。
尧窈却不乐意了,两条纤细腿儿离了地面就开始踢腾,扭着身子要从男人怀里下去。
容渊面色微沉,一巴掌拍在姑娘圆而翘的臀上。
这一下,虽说不是很重,但声音还是有点响的,又来得突然。
尧窈因为受惊而妙目圆睁,挣着身子要躲开他,两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让他再凑近。
这种生分疏离的感觉让容渊分外不悦,他双臂收紧,低斥道:“做什么闹。”
主动招惹的是她,有胆子惹,就要有胆子承受。
被打屁股的羞耻感使得尧窈此刻对男人格外抗拒,一个扭头,又见那只猫缩在窗边角落处的花架旁,睁着一双因为受伤而格外可怖却又充满好奇的眼睛望着他们,内心愈发不自在。
可又挣不开力道大得惊人的男人,尧窈粉白的面颊因为使力而变得绯红,嘴上呢喃:“皇上看阿窈可怜,阿窈看那猫也可怜,都是可怜的玩意儿,无根无萍没着没落的。”
话里竟带出丝丝缕缕的怨怼来,但又不让人觉得丧气,反而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