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此刻已经不想听到小公主说任何话了,说再多,也不是他想听的。
他那时候就该走过去,当场发现她与众不同的隐秘,但他忍住了,想着徐徐图之,不能吓到她,毕竟是块宝,当谨慎对待。
可谨慎过了头,也未必就好。
这一日,尧窈越是卖力,亲着男人的下颌,手指拂过他胸口,容渊越是烦躁。
那种躁动,不仅来源于身体上的变化,更有一种事态好像要脱离自己掌控的不顺。
他只能比小公主还要卖力,动静闹得比之前每一回都大。
从外面看,只见那床幔晃动了一波又一波,好似永远不会停歇。
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姑娘漫眼而横波入鬓,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几度欲垂泪,终是忍了下去。
为了姑姑,她这点难受,又算得了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忍下去。
终于,云消雨散,尧窈仿佛得到了重生,轻喘着气,翻过身背对男人,把自己隐藏起来。
男人可不由她,握着姑娘瘦削的双肩又把她转回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他都已经那么用力了,还是不落泪么?
何时变得这么能忍了?
只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奴仆。
容渊不能理解这具单薄柔弱身体里隐藏着的强大意念,但似乎这姑娘又该是如何,才有资格被他宠幸。
男人的紧迫盯视,让尧窈无所适从,她阖上双眸,朱唇犹颤:“皇上快去叫人准备汤药。”
如今,是她不想要了。
不想同他有太多的牵扯。
然而这回,反倒是皇帝迟疑了。
偶尔一次不喝,应该也不要紧,总不至于这般的巧,一次就中。
不过,凭他过人的天资,和过硬的身体,一次就中,也不是不可能。
孩子,倒是其次,如今在皇帝的心里,最重要的是,如何让这心口不一的小姑娘当着自己的面哭出来。
北边那些打退一茬又来一茬的蛮子,他可是等不及要收拾个干净了。
不哭
最终,皇帝松了口。
明姑被宫人们迁到了崇仁宫,安置在后头的偏殿,与尧窈现居的批霞殿并不近。
皇帝的意思也很明显,想把尧窈留下来,另作打算。
她不可能再回慎刑司,也回不了珑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