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强化仍在生效,我能感知到香草大概还在评估形势,不敢来找我麻烦,茜尔薇娅则被自己冲动的行为反将了一军,一副马上就要哭的样子——
这是个好机会。
我一掌拍在茜尔薇娅的胸口,女孩便像个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女孩只是短促地叫了一声便似无骨一般瘫软在地上再也不动弹。
虽然看起来我毫不犹豫,但实际上心里已经几经权衡,要不要杀死法兰西丝卡的女儿——说实话,虽然我自己仍觉得就算是现在的她自己武装完备也不足为惧,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却已经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丝畏惧,或许这种惧怕自于夺走自己“处女”的这件事吧。
不过我就算留她一命,那个恶毒的女人也绝对不会放过我,自己已经吃了轻敌的亏,现今更应全力以赴才对。
对不起了,茜尔薇娅。
我心里默念道。
不过并没有我熟悉的血腥场景发生,带着我全力砸到墙上的茜尔薇娅的脑袋并没有撞个粉碎、在前面上留下鲜红的血迹,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嗡鸣,像是那种唱诗班的低音在耳边炸裂的感觉——这低沉的振动在经过了强化的听觉作用下,于我的脑内被放大成了一场大地震。
一瞬间,不光是耳鸣——几乎是一阵令我失聪、失明的痛感在我大脑里炸裂。
心脏随着这阵低沉的轰鸣声像被无形之手紧紧攫住一般传来一阵绞痛,我捂着胸口瞬间跪在了地上,口里一热,咳出了一口鲜红色的液体。
血?不光是嘴里,还有鼻子里也在流血。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与其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从刚刚被法兰西丝卡电气按摩榨精之后,我的脑子里就像蒙上了一层浓雾,身体就像灌进了麻药,只剩下感官无比明晰。
我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头痛欲裂。我勉强瞥了一眼香草,以防她上来偷袭,但她此刻也在捂着耳朵表情痛苦,完全没有打过来的经历。
但那个被我下全力拍到墙上的十六岁女孩动了,她吃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因疼痛还闪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眼神依然坚定,似乎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香草,快为我治疗!”茜尔薇娅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同时却透着不容分说的威严,这是只有浸淫在贵族教育的人才会有的带着天生优越感的威严。
“我、我知道啦!”香草此刻异常听话,几乎是强忍着疼痛为茜尔薇娅全力吟唱治疗咒语。
“勇者大人,”茜尔薇娅终于站直了身体,她昂首挺胸、一字一句地对跪在地上的我说,“我会赢的,就像主教大人所说的一样,我会战胜勇者大人,没收你的等级。”
无比坚定。似乎她认定了这件事会发生。
我看起来的状态有那么差吗?
居然给了这女孩如此的信心?
我虽然头还是很痛,但随着嗡鸣声的减弱,神智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正常——刚刚这下不知道来自何处的攻击的确对我造成了伤害,这还是我今天第一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呢。
附近难道还有其他人?
不可能,感官强化下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伪装的敌人,这里早就没有了法兰西丝卡的气息;是香草或者茜尔薇娅的攻击?
也不可能,她们从属性值上就没法对我造成这样的伤害——
哗啦啦——
熟悉的铁链声呼啸而来,我不需要抬头看就知道是茜尔薇娅的链锤。
我稍稍侧头,钉刺锤头就贴着我的耳侧飞过——从劲风来看,链锤的力道远比之前要强,茜尔薇娅毫无疑问已经吸取了我的等级,但20级实在离我太过久远,如果不好好用一次洞察术,光凭记忆我没法估计她现在多少级。
茜尔薇娅见我躲过,连忙回拉链锤,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手上白光闪耀,一只带着钉刺的拳套在上面凝结而成。
看着茜尔薇娅闪着圣光的铁拳向我飞来,我虽然对她已经能同时操控两个凝结武器感到吃惊,但也因她鲁莽的进攻而感到可笑——这次我一定要了她的命!
“茜茜,不行!”香草也看出了问题,焦急地大喊,同时抽出匕首向我扑来。
面对像猛虎一样扑上来的茜尔薇娅,我张开了双手,大敞开怀——她的拳头就算击中了我也不会有什么威力,所以只要让我抓住她,我就能扭断她那纤细的脖颈或者盈盈一握的腰肢。
香草虽然很努力地扑救,但还是晚了茜尔薇娅一步,她娇小的身体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带有钉刺的拳套打在我小腹上的感觉——说实话还是挺疼的,但也仅仅是有点疼——稍微皱了皱眉,我就伸手直接环抱住了她的腰。
茜尔薇娅身上的高档香水和青春少女的气息立刻钻进了我的鼻孔。
“不要——!”香草绝望地大喊了一声。
但为时已晚,我托起茜尔薇娅的身体举到高空,狠狠向地上砸去,同时膝盖自上而下抬起,踢在她的腰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