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太过凝重,她不禁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难道祂们在那时也给我身上按定位了?”眼见凝重转而沉痛,她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养尊处优的手抬起,轻轻摩挲她在日光下,绚烂到夺目的眉眼。“赤狐的三倍魅力在这种情况下,真是最大的错误。”“你说祂们看上我了?”转瞬,她否定了他的话。“不可能,我没有在祂们眼中看到对美色的贪婪。而且,就算是看上,为什么不追上来用强的。”“只要你活着去了高维,就会成为祂们的掌中之物,你觉得,你是在巅峰赛里被祂们一次性玩弄致死,使祂们感到愉悦,还是活着前往高维,被反复折磨更对祂们胃口。”想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画面,她脸色苍白,猛地颤了颤,眼神却坚定无比。“我不会去高维。”他的眼眸揉进浮浮沉沉的忧伤,像是春日最后的细雨,绵密,哀伤。“只希望,是我猜错了。”知道他在担心高维人会不会后续强行带走她,但如果真这么容易,游戏不是早乱套了吗。她是漂亮,可古往今来,和她差不多样貌的难道会少?他真是关心则乱。她握紧他的手,捏了捏,又附到自己的脸颊上,笑着看他。“你别担心了,执棋者也该遵守游戏规则,祂们不是一贯奉行公平公正吗?如果一切真那么容易,游戏早就崩盘了。我不相信这么大一盘棋,只有一个执棋者,祂们该是相互制约的。”似是被她点通,他的眉眼舒展开来,人也染上几分松快。“嗯,你说的对。”手指撩过她的卷发,又牵住她的手。“不管如何,我都会保护你。”她偏头望过去,唇角的笑容比烈焰更灿烂。“好啊,我也会保护你的。”他同样回以灿阳似的笑容,温润如玉的眉眼在此刻,终于重新焕发出名为幸福的光点。两人间所有的错误,仿佛都在消弭。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在太阳西沉之际看见了绿洲聚落。瞧着前方灯光流溢的屋房绿植,随砚卿一把脱下衣服递给姜浅。“给。”她顺手接过,穿好,才解下浴巾。然后唤出‘宿命’将浴巾一分为二。小的部分包头,大的充当裙子,加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估计在别人眼里,她是从灾荒地逃出来的。随砚卿抿唇压下唇角的笑意,准备拿刀割她的浴巾一角。姜浅立马抬手制止。“干什么?已经快遮不住尾巴了。”他无奈解释。“买东西不用钱,你是要进去抢吗?我有道具可以让任何东西变成金子。”“有这好东西!那你变这个吧,看着也不好吃。”她的眼眸闪闪发亮,从戒指空间中拿出一条烤熟的沙漠蜥蜴,放在地上切成数段。又小声道。“其实我想去偷钱包来着,反正都是npc。”“那你还挺有想法。”听他阴阳自己,她跳到他背上,就是一顿扯脸输出。“好啊,随砚卿,你敢阴阳我!”用道具将蜥蜴变成金子,他反手托住她的腰臀,调侃。“我还是怀念你以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模样。”她轻哼一声,圈住他的脖颈摇了摇。“那你只能怀念了,这才是真实的我。”“是是,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贼船,这叫爱情的航空母舰。”“……你是真敢说。”她贼笑两声,放大声量。“哎呦喂,昨天晚上是谁啊,在我耳边一直告白,什么浅浅我爱你。浅浅别离开我。”“……”他一时无语凝噎,眸光闪烁。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吐露,但放到此刻讲出来,莫名让人臊得慌。看他愈发红润的耳尖,她勾了勾唇,轻声打出一记必杀球。“随砚卿,我也爱你。”他猛地转头看她,尖锐的竖瞳中盈满难以置信。唇瓣几番翕张,不确定道。“真的吗?”“嗯。”哄你的。但她的神情在他看来,却格外认真。他脸颊绯红,激动地用尾巴缠上她的腰,举到身前紧紧抱住。“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说爱。”听着他略显沉闷的嗓音,她反而心虚了,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些。“那你以后耳朵要长茧了。”他没有察觉出端倪,只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我愿意。”郑重的语气,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刚才求了个婚。可很快,阵阵窒息上涌,她搂在他背后的手,猛烈拍打起来。“松,松开,我要被你绞死了!”他吓得赶紧将她放下,掀起她的衣摆查看伤势。“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看严不严重。”姜浅连连咳嗽,一把拍掉他撩开一半衣服的手。“没事,下次注意点。”他松了口气。真绞断骨头就麻烦大了,治愈类道具那么少,她多半也没了。“没事就好,都怪我一时忘记狂蟒的双倍力量加成。”他这么心思缜密的人都能忘乎所以,看来是真高兴坏了。也是自己的锅,她顺势岔开话题。“你力量值有多少?”“264,我主力量和体质,其它加的不多。”双倍加成下就是528!!真就能给她绞死。她缓下咳嗽,道。“528的力量值赶超大部分副本boss了吧,之前山村疑云你为什么不用‘兽兽大作战’?”他幽幽地扫了眼她的尾巴和耳朵。“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在说她点背!摇到只狐狸。她立马反驳。“狐狸总比斗鱼好吧!”他点点头。“s斗鱼力量加成三倍,速度双倍,不过增幅只在水中生效,附带能力是入水自由呼吸。对比沙漠地图来说,狐狸确实比斗鱼好一些。”姜浅无语望天。所以自己抽到的,就是最差的那个。他安慰似地摸摸她的头。“没事,你就当什么也没抽。”谢谢,并没有安慰到。耳朵和尾巴还要手动隐藏,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其他人,我是玩家。:()无限流:修罗场,到底应该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