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他们已经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逃了快两个小时,狼狈不堪,身后永远是拎着长刀见人就砍的无脸女。
自己和司机好几次被无脸女追上,都是路与一次次转身地救了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拖后腿,路与不会这么惨,时母不想逃了,也逃不动了。
她想着至少死前能为眼前这个孩子拖延一点时间,他还那么年轻。
“伯母,还没到那个时候,况且我一个人没有什么用,你忘了这个房子我们根本出不去吗?”路与清澈温润的声音在昏暗的环境中响起。
“我们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时母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那个女人不是说杀人就可以吗?你杀了我。”
路与:……
不是,这么雷厉风行的女人是怎么生出时桥那样的娇孩子的啊
时母还想开口劝路与放弃她,却听到路与说:“外面好像没有声音了。”
她仔细一听,外面静悄悄的。
无脸女不见了。
路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在房间里找起来。
下一秒,他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墙上的挂钟,时针来到八点。
天黑了。
红楼白影
晚上十一点半,时桥正准备上床休息就接到时父打来的电话。
“爸,怎么了?”
时桥有些诧异,父亲很少给自己打过电话,平时都是时母打过来,他在旁边偶尔说上几句。
“你妈妈今晚不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时父不满的语气通过手机传来。
时桥顿住,连忙追问道:“你在说什么妈妈不在家吗?”
“她下午说要去看你,五点多就让司机送她过去了,你没见到她?”时父抬高声音厉声说道。
时桥瞬间就慌了神,“没有,我下午一直在家,妈妈根本没来。”
“会不会是去她朋友那里了?”
“司机呢?司机电话也打不通吗?”
时父说两个人都打不通,问了司机的家人,司机女儿也说联系不上人。
时桥彻底慌了,他的呼吸急促,随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告诉自己着急没有任何用处。
时桥喉咙发干,“报警,我现在立刻过去。”紧缩的声音透露出无尽的紧张情绪。
时父说已经报了。
挂断电话,时桥鞋都顾不上换,急匆匆地就冲出家门。
警局里,接到报案的第一时间,警察根据就时父提供的时母当天下午出门的路线,已经排查了一路。
根据沿途的监控显示,时母所乘坐的白色宝马,在途径崇天大厦时曾停下来和路边一个年轻的男人有过简短的对话。
随后年轻男人上车,车子一路行驶,开上绿江大桥后,后续没有再被监控拍到,就好像他们在桥上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