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你有如此雅致,这次不会是准备拿天文会的人做实验了吧,要我帮忙就直说。”黑塔问道:
阮·梅摇了摇头,目光仍然落在那张资料上:“我可不是你,会在模拟宇宙之外乱来。”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黑塔摊摊手:
阮·梅眉眼轻垂:“我只是。。。。。似乎见到了一位许久之前的故人。。。。。。。。可是我无法确定,这是否真的是他。”
“只是故人而已吗?”黑塔摆出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迈着优雅的步调,走向舱室的大门。
可当她走到舱门处时,她却回过头来:
“如果只是故人的话,你又为什么会哭呢?”
阮·梅恍然抬起头来,冰冷的舷窗中倒映着那张赛雪欺霜的绝美脸颊。
可那双曾经平静如水的秋瞳,此刻却泛起了涟漪。
或许她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然被悲伤轻柔的包裹在其间。
她不明白,如果这次是真的话,她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可为什么。。。。。偏偏会哭呢。
她想要伸手拭去泪水,却触碰到了那冰冷的舷窗,仿佛,是在为镜中的自己擦拭。
幸好思念无声,可惜思念无声。
她花费了600年的时间去理解所谓的情感,可每当她以为自己接近答案时。
却发现,那些能够用来定义情感的答案,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位你口中的故人,不会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位未婚夫吧?”第一次看到阮·梅如此狼狈的模样,黑塔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阮·梅没有回答,可那我见犹怜的回眸已经给出了答案。
黑塔叹了一口气,道:
“或许真如他们所说的,加入天才协会的不一定是天才,也有可能是疯子。”
“我听说过你的事,创造生命,培育星球,甚至撼动世界生命的法则,可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故人吧。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以你的能力,应该是有能力办到这件事的吧,为什么后来放弃了?”
阮·梅合上了眸子,轻声道:
“因为祂曾告诉过我答案,或许在数百年后的某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
祂。。。。博识尊吗?
黑塔单手抵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
“但是你也不能确定,祂所计算出的答案,也就是数百年后的他会是原本的那个吧?”
“所以,我需要亲自去确认。”阮·梅再次睁开眼睛,偏过头去。。。。看向了那舷窗外浩瀚的星海。
。。。。。。。。
“呕~”
“呕~”
刚下星舰,踏上「黑塔」空间站的白衡立刻吐了个七荤八素。
一旁的托帕同样扶着墙,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
“我建议你们回去后立刻给这名星舰驾驶员进行降级处分。”查尔斯拄着礼仪杖,威严肃穆的脸上拉下了几条黑线。
白衡则扬了扬手,道:
“查尔斯先生,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位驾驶员虽然激进了一些,但胜在速度快,原本5个星际时的航程被缩短了整整一半。况且保持这种速度驾驶星舰还不出任何差池,好好培养没准将来也会有他的一番用武之地。”
闻言,查尔斯虽然微微皱眉,对白衡反驳上级的行为有稍许不满。
但毕竟是人家天文会的事,加上这话也不无道理,便不咸不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