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君啊,”我跟罗西南迪说,“就是在游轮上那个,教我做炸虾的卷眉小帅哥,想起来了吗?”
“炸虾——哦!”罗西南迪恍然大悟,“让罗气呼呼像个烤年糕那个?”
“喂,别无中生有。”罗臭着脸路过。
罗西南迪看着他走过去跟路飞又双叒叕强调计划,小声跟我说:“他现在的样子和那时候就挺像。”
可不嘛。
背上装了食物和用品的大背包,罗西南迪像是要去春游的小学生,满心的期待,老老实实站着听罗训话,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放心吧、放心吧,”我踮起脚往罗西南迪背着的包里塞医疗包,“我会看好他的,安心去做你们的事。”为了转移罗的注意力给他看我的新工具:“你看这个止血器,原理是把含有抗菌凝血剂的药棉通过注射器注射到伤口里,药棉迅速膨大配合凝血剂堵塞伤口止血,超级快,立竿见影!”
“嗯?”他果然接过去开始研究,“有点儿意思……”
“好玩吧?给你了,拿去玩儿吧。”
罗马上抬眼:“你也没有很让人放心,牙医当家的。”紧锁着眉头来回打量着我们两个,像是在看两颗多生牙:“别莽撞、别自作主张、别和草帽当家的他们一块儿犯傻,用好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你们就非得去凑那个热闹吗?有什么非去救黑足当家的理由吗?”
收了贿还训人,混蛋,把止血器还我!
“救帅哥还需要理由吗?”我马上回答,“我去救你也很果断啊!”
“撒谎。”罗冷笑,“明明在门那边磨蹭了好久,还向小鬼求助。”
“被我求助那个小鬼是谁啊?你要是记那么清楚能不能回忆一下我骂了你多少句‘狗男人’?”我翻了他个白眼,“而且你不觉得自己语气太酸了吗,罗大夫。”
“又不是我的问题!”
“好了好了,别吵架,”罗西南迪像过去在游轮上那样熟练地劝架,“有话好好说,明明罗你很喜欢丽兹医生的吧?别总是——哎?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瞪我?”
这好心的笨蛋啊。
“过来。”罗用视线谴责过罗西南迪后,拉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一边。
我还有点儿期待呢:“你要说什么?”
他刚张开嘴,看着我,表情转为狐疑:“你不是就等着这个呢吧?”
“什么?”我娴熟地装傻。
罗沉沉地叹了口气:“就非要折磨我吗?你现在真是脾气越来越大,说也说不得,不高兴就闹分手,刚上船那会儿全是装出来的是吧?”
“你的意思全是我的错咯?”
“我的错,我就不该乘船出海,就应该当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医生,总不能从天而降一扇门跑出一个——”他尖刻的阴阳怪气在我的死亡凝视下不情不愿地改口,“——牙医。”
我怀疑他省略了四个以上不公正的、涉及诽谤的形容词。
我抱肩看着他:“你到底要说什么,没正事我就收拾收拾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