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涣熠勉强笑了笑,她一时间想不到该说些什么,直到许文心偏过头好奇地看她,她才勉强接了一句:“挺好的。”
许文心也没在意,她讲着讲着,突然提起李子染来:“后来我又遇到李子染姐姐了,有一次我们还一起打羽毛球呢。”
卫涣熠顿住了脚步:“李子染?”
许文心点点头:“之前她见到我太激动了,情绪不受控制,后来变得正常多了。”
“她还向我讲了一个很好玩的故事呢。”
卫涣熠还沉浸在许文心和李子染现在关系还不错的震惊之中,心不在焉地问道:“什么故事?”
许文心瞬间来了兴致:“这个故事可精彩了。”
许文心捋了一下思路,向卫涣熠讲道:“从前有一个商人家的女儿,机缘巧合之下她得到了一幅栩栩如生的仕女图。”
“她非常喜欢这幅画,于是挂在了自己的闺房墙壁上。”
“这个女孩儿的身体很不好,几乎称得上是个药罐子,因此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间。大部分时候自己写写画画,或者盯着那张仕女图发呆。”
“谁知有一天,仕女图上的仕女从画中走了出来,女孩儿见状并不惊慌,甚至开始与仕女攀谈起来。”
卫涣熠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听起来倒像书生和狐仙,或者海螺姑娘的故事?”
许文心摇摇头,继续说道:“这幅图上的仕女只在傍晚太阳落山后出现,第二日天蒙蒙亮后便回到画中。”
“女孩儿与仕女越来越投契,有一日她忍不住恳求仕女,请她白天也能从画中走出来与自己相见。”
“仕女便说如今自己并没有办法白天走出画中,除非女孩儿仿着这张仕女图描摹一百张,这样仕女便会从画中走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卫涣熠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猜测:“这仕女难道是被什么封印住的妖怪,只等女孩儿画完一百张画便能解开封印?”
许文心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被卫涣熠猜到了故事一部分的大致走向,顿时有种挫败感:“卫涣熠姐姐你怎么总是打断我?我还要继续讲下去呢。”
卫涣熠无奈地笑了笑:“这次我可不打断了,你继续讲下去吧。”
许文心继续往下说:“这精怪其实打着如意算盘,只要女孩儿画完一百张仕女图,女孩儿就会成为仕女留在画中,而精怪便会代替女孩儿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女孩儿要画完一百张仕女图,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到后来甚至画一会儿就握不住笔。”
“仕女图中的精怪渐渐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一天夜晚她最后出来看了看女孩儿,然后用仅剩的修为治好了女孩儿的病。”
“女孩儿并不知道这一切,最后她画完了一百张画,可是画完以后,仕女图中的精怪并没有走出来,这幅仕女图从此以后成为了一副普通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