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鹰眸转过,冷冷扫过隋唐,“全部。”
“是。”
祁煌立马接下命令,走出门去。
“哈哈哈哈——”隋唐抚着门框,蹲在地上眼泪都要笑出来,“他贪到你头上真是倒了血霉了。”
“哥,你也别太生气了,”曲乐咬着嘴里的糖棍,含糊说道,“兰森将功折罪,帮你把那几个人的事压了,还搭给我们一批走私木材的消息。”
程翊周身冷冽阴鸷的气氛没有收敛半分,“那是他应该的。”
隋唐看着程翊这副油盐不进的样,朝着曲乐摇了摇头。
兰森两头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他肯定没有想到,出了陆浅这么大个变数。
兰森这个瘪是吃定了。
程翊抿起薄唇,独自向门外走去。
隋唐明知故问道:“你去哪?”
“去看看她。”
睡过头
是夜,月色溶溶。
夜幕笼罩下的私人会馆,绝大多数窗口都是暗的,如同一座浮光盘旋的静谧宫殿,完美地隐藏于山林之中。
男人歪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有些寥落的夜景,霓虹也好、高楼也罢,都是华而不实、虚若蜃景。
睡袍的领口随意散着,透出精壮白皙的胸膛,在冷冽的月色下闪着光。
男人慵懒地推了推眼镜,顺手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
门外悄然走进一身穿笔挺西装的高大人影,步履稳健,落地无声。
朝着沙发上的男人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当家,我们派去的人全被杀了。”
“嗯,”男人看向窗外,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手中的酒杯,“要是能被这么几个人杀掉,那才是我高看他。”
那语气中没有半点的惊讶,似乎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还有李江他……”
睡袍男子微微挑眉,淡然问道:“死了吗?”
“双眼被挖,双手砍断,脚筋也断了。”
男人冷哼一声,抬起手中的酒杯轻晃了晃,他不太满意这红酒的挂壁,轻抿一口,皱了皱有些妖媚的脸。
“不中用了,处理了吧。”
人影微微颌首,“那那个女人……”
“盯好了。”
“是。”
程翊坐在床边,伸出大手,轻轻揉开陆浅紧蹙着的眉头。
这只手上,还残留着两片小巧的牙印,红色血痕已经结痂,那小小的伤口在程翊孔武有力的手臂上,显得有些可笑。
看到那对牙印,男人冷淡的眉目染上些许柔软,眼底有晦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