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都已经让出一步了,于映央叫唤着难受,他丢下工作跑回家探望。
于映央要他的标记,他虽然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但还是遂了他的愿,为什么他还是不快乐?
腺体也治了,恋爱也谈了,身心都给了他,现在摆出这个态度又是给谁看?
真的要让他佯装无事地做个温柔男友、听话儿孙、完美继承人,这世界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吗?
他难道就不能感觉不公平,他的理想就必须被牺牲,他的喜怒哀乐和情感需求就必须被忽略吗?
凭什么?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了?”明朔一把扯过正欲离去的oga的胳膊,半月不见,原本细瘦的胳膊似乎又轻减几寸,硌着他的掌心,“你要是怪我,可以打我骂我,不要冷着我。”
本在挣扎的oga突然不动了,侧过脸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意,“我冷着你?”
明朔松开手,“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好,撒泼犯浑,所以伤害了你……可是,你也不抗拒吧?”
于映央缓慢地眨眼,看上去很累,“我当时在发情,我没有办法。但你,你可以用更温柔的方式对待我的,至少不让我觉得自己很轻贱,只是你的泄欲工具。”
一股燥意涌上心头,明朔诘问,“于映央,你说什么呢!”
“‘oga那么多,凭什么标记你’这是你说的吧?”于映央甩开明朔的手,直直望回去,“我满怀期待地告诉你,我的腺体或许可以恢复,当时回复我‘又不是什么大事’的人,也是你吧?”
“你说尽了伤害我的话,做尽伤害我的事,我为什么不能抗拒?”
“你……”
明朔的目光凝固在oga那双通红的眼眸里,下一瞬,那双眼里便簌簌落下泪珠,淌过白皙的脸颊,大滴大滴地落在衬衣前襟。
“别哭啊。”明朔一下子慌了,于映央的泪水跟以往都不同,带着失望与决绝,像条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河。
他眼见那条河越来越宽,于映央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没有半分解脱,反而是撼天动地的苦楚。
明朔用力抱紧于映央,一遍又一遍地致歉,求他原谅,放自己一条生路。
这一夜匆匆而过,明朔除了道歉还是道歉,于映央没说原谅或不原谅,筋疲力尽的样子,睡回自己的客卧。
第二天清早,明朔先起床,去客卧看了一眼于映央。对方睡得很沉,似乎做了梦,眉头皱得很紧。
明朔揭开颈后的抑制贴,房间里顿时溢满了香甜的信息素,直到床上的oga神色放松,他才悄悄关上门,去厨房准备两人的早餐。
缺席了大半个月,家里的冰箱又被一众高热量甜品占领了,连个生鸡蛋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