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却没有剑拔弩张的对象,只有沉默注射器滴滴答答回应着他心里的絮语。
对不起。
不公平。
医院正前方是一片绿化公园,小道旁生长着翠绿矮木,被修剪至齐腰的高度。
尚且稚嫩的蜜蜂在泛滥着油光的叶片中飞舞,蝴蝶的翅膀是白色的,上有褐色斑点。
空气里泛滥着干燥的阳光味,于映央吸了吸鼻子,恍惚间想起明朔挥拳时抬高的左侧小臂。
内侧皮肤泛着红,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全是针眼。
滥用药物是信息素紊乱的alpha的主要症状之一。
于映央又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感觉耳道奇痒,抬手拂了一下。
“又发什么呆呢?”禺亦俊随意将狗尾巴草仍向一边,终止这场闹剧。
“没事,”于映央视线空空,“你还好吧,受伤了吗?”
“你是想问小芽生父的情况吧?”禺亦俊笑着拆穿。
尽管于映央摇头,对方还是体贴地告诉他,“暂时没什么威胁了,不过需要留院观察24小时。”
他接着调侃,“没想到追你的人这么多!”
于映央慌张摇头,“别开我玩笑了。”
“但我不会放弃的,”禺亦俊看向远处,“我的提议仍然奏效,如果你想再多一点时间考虑,我也完全接受,只要我在你的考虑范围内……”
“禺园长……”
“诶诶,我可听不得这个,至少在这期间别这么叫我了,给我起个新名字吧,让我觉得好歹有个念想。”
于映央为难地笑笑,他没有一秒将禺亦俊这人当成可以交往的对象。
工作是工作,恋爱是恋爱,室友是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