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脚下没有能踢的,栾纵添把裤兜里的琉子儿掏出来踢了出去。
就是玻璃珠子,也叫弹珠。一群大小孩儿凑到一起,挖个能容纳小球的洞,比赛弹琉子儿,技术好的能赢回去好些。
人多,声音杂,夜幕降临的时间段,没人注意到他。
得亏了他有存货,又掏出来个琉子儿,栾纵添直接搁在食指肚上,大拇指指甲盖用力一弹,照着小后妈玻璃珠子就飞了过去。
力道不大,他小心着呢。
可他没用琉子儿弹过人,又怕达不到那么远的距离,玻璃珠子刚离手,他就有些后悔了。
温鱼刚喝了酒,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滚烫。
琉子儿砸到她背的时候,她扭头看了身后。
发现小后妈注意到他了,栾纵添当即拽着小表弟衣裳,朝着洛松兰走了过去。
“奶,我这么晚没回来,都没人担心我?”
哼!
果然是后娘,和别人有说有笑,还拿着酒杯开怀畅饮呢!
“谁说的?奶正说要打个手灯去找你呢!”
弯腰用双手揉了揉温栋梁的小脸儿,洛松兰赶忙往大土灶旁边走,“等着!奶给乖孙们拿好吃的!”
温鱼走过来,问栾纵添,“你咋又把他带回来了?”
人家在温家堡,那是亲奶奶家,过来这里算怎么回事?
在医院里看到孩子受委屈的时候,她心软的一塌糊涂,不管不顾给人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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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他该待着的地方,那温鱼就不管了。
她有同情心,但不绝对菩萨心肠。
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个孤儿,温鱼思量思量,能力范围允许的情况下,她或许会养着他照顾他。可这不人家有爹有爷奶嘛。
“姑姑,是我要跟着哥哥来的。”
一听温鱼的话,温栋梁仰着脖子对温鱼道,不忘替圣父小冤种求情,“哥哥怕我在奶奶家没地方睡,怕大哥和二哥掐我咬我。”
啧!
来都来了,温鱼自然不会把他送走,“吃过饭了没有?”
这半天,温鱼都没注意到便宜儿子的黑脸。
小侄子都问了,她竟然不关心他!
别人家的妈,可不是这样的!
“哼!”
扭头快步离开爷奶家,栾纵添气呼呼回自己家了。
栾惟京看到,起身朝着小媳妇儿走了过来,“他咋了?”
温鱼还一头雾水呢,“不知道。”
青春期+叛逆期的熊孩子,人憎狗嫌。
可能是温鱼的口气不太好,栾惟京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温鱼,“你看我我也不知道呀!你去问他。”
真是的,一天天的,难不成还指望她当个哄孩子的好继母?
胡同口,看到洛松兰家的院子里一片火光,白白跟身边的人说,“听着热闹,应该还没散。”
知道栾惟京要盖新房的姚子恒紧紧拉着妻子的手,“嗯,咱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