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浩戈:“血字?贺卡上有血字?”
秦悠给他比划血字的位置,并叙述内容。
尤浩戈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秦悠修房顶时反复想过,近期能来找她麻烦的不是血字诅咒就是附身欣欣的水鬼同伙,对比温泉里那堆头发的形态,薄纱很可能是血字诅咒招惹来的。
尤浩戈满面愧疚:“我不该手欠乱拿东西。”
秦悠安慰他:“诅咒来找咱俩总比去找那些学生好,而且那些卡纸修补符纸很好用。”
尤浩戈闷闷不乐。
秦悠想了想,掏出弹弓和一枚弹珠递给他。薄纱昨晚在她那吃了亏,短期内不见得敢再登门;红雾在尤浩戈这占了上风,说不定会趁机痛打落水狗。
秦悠演示弹弓用法:“能瞄准吧?”
尤浩戈一扬手,客厅灯泡碎一个。
秦悠:“……”
尤浩戈打碎自家灯泡犹如一雪前耻,一下子振奋起来,他跟秦悠说起赵弘枪的调查结果。
赵弘枪性格沉稳,话不多很靠谱很上进,身边没人知道他曾跳河,更不相信他会带女友去殉情。
据他室友说,赵弘枪曾在宿舍聚会酒醉后说他其实更喜欢艺术,上玄易是因为他女友立志要考玄易,没想到他一考就考上了,他女友却连败两年。他刻苦学习专业课就是想偷偷给女友补课——玄易对有一定修行基础的考生有加分政策。
“玄易更注重降妖捉鬼的动手能力,赵弘枪能不能是带着欣欣去河上练抓鬼,没斗过人家掉河里了?”
秦悠十分赞同这个猜想。
叮嘱尤浩戈万事小心,秦悠告辞离开。老牛自个儿先回了垃圾山,她只好步行回家。
今晚有星有月,是个难得的好天儿。
秦悠还是头一回这么悠闲地往家走,有种小学生放学后不用做作业的轻快。
路上行人不多,或疾行匆匆或闲庭信步。
秦悠拐过街角时被人撞了个趔趄,对方看都没看她,一路快走拐进下一个路口。
秦悠揉揉撞生疼的右肩,有点恼火,可人都没影了,她也没必要为一口气追上去讨要说法。
莫名一股寒意,她双手揣进衣兜。
右指尖触到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掏出来一瞧:石头吊坠?
乍看像玉石的石头入手沉甸甸冰冰凉,上面刻了个龙飞凤舞的“凶”字。
经过她身旁的老奶奶嘀咕道:“造孽哦。”
秦悠忙问怎么回事。
老奶奶说吊坠上的“凶”字是高人作法刻上去的,塞别人兜里就是要强买强卖对方的性命。很多年前都是丢路边,谁捡谁倒霉。后来大伙都知道这东西要命没人肯捡,一些坏心眼的人就会硬往别人兜里塞。
“人家起码塞个金的做补偿,他塞块石头,心坏透了。”
老奶奶摇着头叹着气走远了。
秦悠掂掂吊坠,重新揣回衣兜。
她诅咒贺卡都收一麻袋了,还在乎多块石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