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广告,谁传播色-情广告了?我跟你们说啊,那些都是钓鱼的手段!千万别点进去!”
什么同城约p、摞聊。。。他见过太多误入歧途的同学。高中三年至关重要,一不小心就会行差踏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年级主任,这一方面的警惕心丝毫不逊于警察同志。
“你们老师说的对。我们这段时间呢也在开展互联网低俗色-情信息整治,你要是看到,随手举报就行了。”
林沚宁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遂一眼,点他似的,让他消停点。
程遂没懂她意思,顺着警察的话,说:“明白。”
回游川巷的时候,太阳已经不似下午毒辣,老人带着小孩在楼下晃荡,她们坐在石凳上,蒲扇一摇,絮絮叨叨地说起一些新鲜事,说谁的儿子搞网赌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跳河死了,三天过去才被捞上来,他老婆知道后,在葬礼上发作,一脚踩断了他的牌位。语调抑扬顿挫的,林沚宁放慢了脚步,听进去了几句。
程遂走在前头,一扭头,发现林沚宁远远落在后边。
俩婆婆还在感慨:“可怜哟。年纪轻轻的。”
林沚宁听见后,嘀咕了一声:“到底谁可怜。”
可怜的是他老婆吧。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老人家发现她在偷听。
三人面面相觑,这时,程遂走过来,唠家常似的问她:“楼下免费鸡蛋还抢不抢了?”
林沚宁稍愣了一下,马上领会到他的意思:“我抢了20个,再抢一趟,手臂都要拎酸了。”
“这不有我?”
程遂笑笑,动作自然地拎起她的书包,林沚宁觉得后背一松,整个人被他牵着,有种向他靠近的惯性。
走开一点距离后,林沚宁小心地往后瞄了一眼,老阿婆已经满大街喊孙子的名字,生怕自己一个都抢不到。
“可以了程遂。不用演得这么真吧。”
程遂松开她的书包:“你很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啊?”
林沚宁愤愤不平:“问题是,那男的欠了一屁股债,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留下她老婆独自一人面对抵押的房车、无底洞债和一双幼儿园在读的儿女,结果那阿婆还觉得男的可怜。换作我,别说踩断牌位,拿来烧火都嫌脏了自家的灶台。”
“嗯。那确实。网赌害人不浅,但是害得多半是自己的家人。”
“是吧。网赌网聊都是一样的。”话锋一转:“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好像冒出很多网络陪聊。”
“有么?”
“有吧。所以我觉得你也得注意点。”
同桌一场,上面严打,林沚宁只能指桑骂槐地帮他到这儿了。
“放心。我尽量。也不是说为了自己,主要是想我对象将来能烧出干净漂亮的火。”
“真给烧牌位?”
他煞有其事地说:“如果是我对象的话。。。牌位也算是共同财产吧,有什么不能给的?”
“写入婚前协议吗?”
“什么意思啊?”他笑了声,扭头看她,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他吧。
“没有。开玩笑。”
“写。都写。”程遂跨上台阶,不带喘气,走了两层没听到林沚宁接话,又反问了她一句:“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