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的,是不是?”时瑜有些生气。
“我没打算耍你,只要你想,我们可以再去一次,”他指了指敞开的民政局大门。
“……”他不想。
“翔天的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祁暮扬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侧身询问时瑜,语气里多少带着责备。
他不理解,时瑜为什么宁愿在这种事情上和闫泽礼斗智斗勇,都不愿意来找他?
如果他不出现,如果闫泽礼没有拦下苏君尧,那他是不是就准备跟别人登记结婚了?
想到这里,祁暮扬磨了磨后槽牙,却还是忍住了没发脾气。
“翔天本来就是我的公司,我想靠自己想办法有什么问题?”
“你靠自己想的办法就是去赌闫泽礼那家伙会不会为了苏君尧就范?”祁暮扬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他不敢相信自己那个聪明自傲的oga,竟然也有犯蠢的时候。
这确实很蠢,时瑜没办法反驳。但斯利姆的事情迫在眉睫,他实在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我从来就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是吗?”祁暮扬自己都不清楚他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
他以为之前他说得已经足够清楚了。
“不是的,”时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但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口。
“那是什么?”祁暮扬追问。
别过眼,时瑜甚至不敢正视祁暮扬,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得他心慌。
许久,祁暮扬都没有等来时瑜的回答。
“那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要接受我的帮助吗?”顿了顿,祁暮扬的声音骤冷,“还是你宁愿把技术卖给安源?”
“就算翔天的股价真的一泻千里,我都不可能把技术卖出去!”这话时瑜说得斩钉截铁。
“好,那剩下的交给我,”似乎对时瑜的回答还算满意,祁暮扬的大手放在时瑜头顶上肆意地揉了揉。
“你要怎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没再细说,祁暮扬发动了车子,这次是真的朝着翔天驶去。
回到翔天后,冯涛等人一如既往地跑来逼宫,一边pua,一边阴阳怪气地劝他不要垂死挣扎。
时瑜对冯涛等人倒是习惯了,就是有点担心苏君尧。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打通电话,而且一直等到了下班时间,也都没能等到他的出现。
时瑜扶额,他这次怕是真的把苏君尧给卖了。
坐进越野里,时瑜还经常看一眼手机屏幕,焦虑之情不言而喻。
“你若真的在意,就给闫泽礼打个电话,”祁暮扬有些无奈。
“然后给他机会奚落我一番?”他用脚趾头都能猜想到闫泽礼会对他说什么。
摇了摇头,祁暮扬觉得他家oga什么都好,就是太傲娇。
“要不我帮你打?”
“你打?”时瑜有些狐疑,这两个人之间莫不是还有什么交易?
“当然,你若不愿,我也无所谓,”祁暮扬耸了耸肩。
“打,”时瑜服了软,“我想知道。”
“好,”轻笑着,祁暮扬当着时瑜的面开了免提,给闫泽礼拨了通电话。
“喂?”对面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和低沉,倒没有听出什么危险的味道。
“苏君尧呢?”祁暮扬是真的开门见山,连招呼都省了。
“怎么,时瑜让你打的电话?”那头的人轻笑,然后开口,“放心,你的合伙人活得好好的,明天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后面这句显然是对时瑜说的。
“闫泽礼,你敢乱来,我一定不放过你!”时瑜放了句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