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郁卒地看他交钱,回到家后,我俩还剩六百三十二块,我盯着锅里的白水煮面条,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套套能用两次吗?
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不能。
池万里亲我时,我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冒泡,像九十九度的水,他一碰就开了。
陈旧的窗帘泛黄,楼下自行车叮叮当当,邻里讲着我听不懂的方言,这是陌生的地方,但在这个小屋子,我抓住了世界唯一的锚点,揽住他的肩膀,宴飨我的神明。
第二天,我醒来时,感觉身体刚刚被卡车压过,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下午两点了!
我摸了摸另一边被窝,冰凉,池万里不知做什么去了。我身上很干净,就是好饿啊……我裹着被子,看着垃圾桶里的空盒和塑料套,陷入沉思。
这合理吗?
门开了,池万里拎着餐盒和超市袋子。
“醒了?”
“嗯……”我脑子里开始回放,有亿点点不好意思。
池万里把餐桌直接搬过来,我可以坐在**吃,美美滋滋。掰开一次性筷子时,我才发现手腕青了,很明显是他的指印。
他也看到了,但没说话,只安静地吃面。
吃过饭,我看他收拾桌子:“明天咱俩出去找工作吧。”
池万里把垃圾扔到桶里:“再过两天。”
“为什么再过两天呀,咱们只剩六百多块钱了。”
他从超市袋子里又掏出一个盒子,它兄弟还躺在垃圾桶里。
“准确说还剩五百多块了。”
我屁股疼:“还来啊?!”
他凑过来亲我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说:“买都买了。”
一个吻我就融化,对他毫无抵抗之力。
第三天,我说:“哥,别买了……”
他眼睛一亮:“好。”
第四天,我哭着求他停下,某个瞬间我有种被物化的感觉,害怕地浑身直抽抽。
第五天,池万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出门赚钱去了。
今天有点阴天,我想给爷爷打个电话,但怕被追踪到,到现在我也只在出了榕都那一天给他打过一次,骗他说出去旅游了。我趴在**,心里有些内疚。池万里在的时候我不敢流露丝毫,怕他多想。
池万里下午就回来了,还带回两百块钱和一块小蛋糕。
“你去干嘛了?”我打开盒子,是一块黑森林。
“扛箱子去了。”他便说边脱下里面的卫衣,衣服灰扑扑的,
我没动蛋糕,狗腿地跑过去给他捏肩膀:“是不是很辛苦,我给你捏捏。”
他肌肉梆硬,我踮着脚使劲儿,背上除了浅浅的鞭痕,还有我昨晚失控时抓的痕迹。池万里趴在**,闭眼小憇。
“不能做别的吗?”
“心疼了?没事,这个来钱快,也不查证件,等我跟工友混熟了,再打听一下哪里有稳定的职位。”
“你会这么多,肯定能找到好工作。”我替他出主意,“你会游泳、击剑、五门外语,还有行业调研、价值分析、炒股……你还会打拳、开直升飞机、高尔夫……哥哥,你简直可以自己开一个课外辅导班了。”
池万里轻笑:“我不想教别的小朋友,我只想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