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踹了你男人了啊!你怎么睡的着的啊!
我去隔壁热死我自己,我都不死你**,我看你怎么后悔!
南老三躺在闺女身边把自己往被里一卷。
不用睡觉也不会睡觉的南柯:……唉,又来了。
南柯的小脸儿上难得露出几分忧愁。
别人家不敢说,反正在老南家,南柯就没见过比它爹更容易生气的爷们儿。
针上再小也还有个眼儿,它爹是一点儿都没有,心眼小的都没有退步的地方了。
尤其爱跟它娘生气,一生气就要弄死自己。
捏鼻子不喘气,头扎脸盆不出来,大雨天穿着蓑衣淋雨,上它姥家玩命干活,一口饭不吃全塞闺女儿子媳妇嘴里,最拿手的是隔着枕头哐哐撞大墙要磕死他自己……
这墙也不结实,有次磕松了两块砖,奶奶拿着鞋拔子抽的差点儿成全了他。
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是说看见太奶了,整得奶奶转头烧了个纸人,告诉暂时还不能让她三儿下去陪她,让她认纸人当个干重孙,先凑合凑合。
怎么折腾吧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它娘根本想不到他因为点儿啥生气。
不仅它娘,就连他娘也猜不到。
不过,不管因为啥,如果南柯没猜错,这次它爹准备捂死自己。
南柯忍了又忍,可旁边那酸臭的汗味儿是越来越重,它爹捂一捂倒没什么,可能不能不带着脚丫子一起?
系统直叫唤【艾玛!真辣眼睛,你弟咋没反应,是不是熏晕了?】
说的跟它弟那脚强到哪儿去了似的。
南柯板着小脸,使了老大劲儿才掀开一点儿被子边儿,捏着鼻子视死如归的把头塞进去:
“你都臭了!”
南柯甚至加了重音,但对方毫无反应。
南柯歪歪头,拧哒拧哒退出来,细软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炸炸着。
南柯挠挠头,寻思了一下,然后仰头大喊:
“救!命!啊!
南老三他拿脚丫子!
熏晕了他自己!”
系统惊呆了:
【出息了我的柯!你居然会喊?!!】
【等等,你爹那是熏晕的嘛?】
南柯沉默不语,反正如果它会,它就晕了。
孩童的喊声也不知道咋那么有穿透力甚至传进了左邻右舍睡梦中人的耳朵。
老南家更是一家子都惊醒了过来。
南谷杨爬起来迷茫闻了闻:
“这味儿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