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就排除了是刺客的可能性。——没有哪个刺客会这么愚蠢,在不该敲门的时候敲门。
和穆勒交换过眼神之后,穆勒也了解了他的想法,主动去打开了门。
进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棕发oga。几乎是第一时间,穆夏拉就猜测这个人会不会是他的未婚妻。
一方面是眼前的这个人举手投足都十分有条有理不卑不亢,很明显的贵族甚至是王室风范;另外一方面,穆夏拉想起前几天下莱茵公国的arie公主突然向剧院多申请了一张赠票,说是有一个好友也想来一睹大名鼎鼎的剧作家穆勒的风采。
而实际上,早在一个多月以前,arie公主就已经得到了门票。在演出前几天突然想来观看的朋友?这点也显得不是那么寻常。
或许穆勒也猜到了来者何人,但是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揭穿这位不速之客。
所以,在狂欢节的化妆舞会上第二次遇见这个金发的oga时,穆夏拉很快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在圣诞节之前,穆夏拉并没有计划给维尔茨写信。倒不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是怕显得唐突。也并非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贸然写信的话,他担心自己的未婚妻又会脸红。
现在看来,或许自己的未婚妻确实有些缺乏安全感。因此在收到维尔茨的来信之后,穆夏拉去了一趟集市,想给未婚妻挑一件小小的礼物。
穆夏拉没有想到维尔茨……看起来似乎很重视这个婚约。毕竟这位王子最出名的地方在于其自由不拘的生活。
所以在最开始,穆夏拉就做好了与王后貌合神离的准备。
他需要的不是多么美好的爱情,而是一段稳定的婚姻,哪怕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并不在意对方甚至厌恶对方,但是对外能够展现出恩爱就足够了。
一段稳定的婚姻可以给民众带来希望,特别是现在疲于战争满心期待着和平的民众的。
但是,如果维尔茨想要一段内里也漂亮恩爱的婚姻,那么他也会尽力满足的。
在收到穆夏拉的回信之后,维尔茨又洋洋洒洒写了五页信纸,向未婚夫控诉塞巴斯蒂安先生对他的“暴行”。
不过,还没来得及收到回信,维尔茨就倒在了床上。
别担心,这可不是因为什么病,而是因为他的发情期猝不及防地来了。
宫廷医生建议婚礼之前半年内的发情期不要再使用抑制剂,递给他一些此前塞巴斯蒂安先生向他介绍过如何使用的器具,告诉他整个发情期阶段都需要他一个人在寝宫度过。
看着盒子里现在还干干净净的各式各样的物件,维尔茨羞红了脸。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按照以前学习过的知识和塞巴斯蒂安先生的嘱托进行着实践。
但是,还是完全不够。
经过一番思想上的挣扎,维尔茨终于妥协了。
他决定合理地借用一些工具。
似乎有疏解一些……维尔茨迷迷糊糊地想着。
在过程中,他又想起穆夏拉,还有他送来的放在首饰盒里的那串珍珠项链。
他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更加羞耻,脸红得要滴血,汗水也在滴落着,全身都泛着朦朦胧胧的红色。
可是他抑制不住这些令人羞耻的想法,只能任由它们裹挟着他,彻底沉沦在天堂之中。
发情期的第二天,与晚饭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是……穆夏拉的回信和一份小小的礼物。
那件礼物是来自巴伐利亚的紧身内衣。
噢……是的,在写给穆夏拉的信中,维尔茨也提到了塞巴斯蒂安先生要求他现在开始每天穿紧身内衣,他这样向未婚夫抱怨:“可我听说巴伐利亚的内衣没有我们这边的这么折磨人呢!”
讨厌的穆夏拉…明明只抱怨了这一句话,怎么就被他捕捉到了,还送来了巴伐利亚的内衣,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就仿佛他知道自己的发情期到了一样……
在片刻的犹豫之后,维尔茨脱下了黏黏糊糊的睡衣,换上了这件穆夏拉送给他的紧身内衣。
他把绑带系得很紧,喘着粗气,跪趴在床上,无法抑制地想象着一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jaal…jaal…”在一串下意识发出的□□声中,他的意识也模糊起来。